孟清池淡笑说:“她几乎每个周末都来你这修自行车,找到理由都几乎一样,扎胎、爆胎和补胎。”
卢安嘿嘿笑:“清池姐为什么会留意她?”
孟清池说了真心话:“谁让她那时候相中了小安,我帮清水看着点你。”
卢安失望道:“原来是这样呀,真是失望,我还以为清池姐暗中吃醋咧。”
这个话茬孟清池不知道该怎么接?要不要接?权衡一番还是选择假装没听到。
最后她看一眼李梦卧室门口方向,压低声音说:“小安,时间不太早了,你早些睡,有时间了姐再给你打过来。”
闻弦知雅意,卢安痛快地说好。
等到了想要等的电话,卢安挂断电话就挪了窝,去了卧室。
这一晚,他睡得很香。
这回梦里不再糊涂了,明明白白是清池姐一个人。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明亮地眼睛望向他,中间只有那十多秒是闭上眼睛的。
也是那十多秒,她的腰腹不自禁往上翻了起来。
事后,她像妻子一样温柔地给他擦汗,然后起身去给浴缸放水。
这个梦真唯美!
卢安醒来时还在意犹未尽。
清池姐和清水是冰火两重天的性子,要是生活在古代,那该多好啊。
他叹了口气,下意识瞄瞄右脚,感觉腿又被打断了。
话说腿被打断了,叶润你也该出现了吧,一个暑假不跟老子联系,你牛!等明儿见了,我会让你知道花为什么这样红!
爬起来洗漱一番,卢安上午准备去玄武湖散散心,找找创作灵感,说好的油画山水十二屏呢,也是时候行动了。
下午如果还有时间则去步步升走走,然后回来去服装店看看,顺道请刘乐乐吃个饭,这是昨天说好了的。
嗯,这是一天的计划。
不过上帝都知道,计划他妈的总是赶不上变化。
这不,一出门,才下楼梯就遇到了曾博和陈楚玲两口子。
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番,陈楚玲问:“卢安,这么早你是去吃早餐?”
卢安露笑说:“对,曾哥和楚玲姐也是去吃早餐?”
曾博主动靠过来,“正好,咱们一起,多个人多份热闹。”
人家两口子都这般热情了,卢安没好拒绝,怎么说也算是很熟的朋友了,在陈叔家里碰面吃过的饭都不下五次,这面子得给。
只是在没有找到姑娘败火之前,他不太愿意接触像陈楚玲这种蜜桃般的水嫩少妇,太他娘的容易着火了。
不过好在就是一个早餐而已,时间再长也就那么长。
两口子要的清汤肉丝粉,曾博还加了一个煎鸡蛋。
同一桌的卢安则完全不同,红汤加辣,牛肉、鸡蛋和花生米铺满铺满。
他问:“楚玲姐,你不是蜀都人么,怎么吃这清淡?”
陈楚玲说:“孩子还小,我得清淡一点。”
哦…!
卢安瞬间秒懂,孩子还小,要吃母乳,要是吃辣了,小孩容易上火。
有丈夫在,陈楚玲觉着谈这个话题怪怪的,于是换个方向问:
“卢安,你今天有空没?要是有空的话,晚上来家里吃个饭。今天你曾哥打算露一手。”
卢安一脸可惜地说:“啊,曾哥要下厨吗,真是值得期待,只是可惜了,今晚我跟同学约好了一起聚餐。”
曾博插话问:“这么早就有同学过来了?”
卢安摇了摇头:“不是提前过来,是有几个同学暑假压根就没回去,在这边打临工挣钱。”
这个年代大学生打暑假工比较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两口子一下子就信了。
都说南方人秀气细腻,吃食上其实也差不多,看起来一碗粉汤汤水水溢满了,可用筷子一捞,就那么几筷子,几大口就嗦完了。
要不是叫了个煎鸡蛋,他感觉肚子5分饱都没有。
吃完后,卢安跟两人告别,开面包车去玄武湖见世面去了。
望着卢安离开,曾博忽然出声问:“麦子是什么想法,你探过底没?”
此话没头没脑,但陈楚玲却秒懂丈夫的意思,“麦子不愿意强行进场,想走迂回路线。”
曾博诧异:“迂回?这可不像麦子的行事风格。”
陈楚玲笑着说:“是不像,但确实就是这样。”
曾博一脸好奇:“为什么?”
陈楚玲目视面包车消失的方向,感慨地说:“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麦子遇到了真正克星,动了真心呗。”
曾博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要不然以麦子的自身条件和做事手段,估计就明着横推过去了。
玄武湖东枕紫金山,西靠明城墙,北邻南京站,南依覆舟山,是江南地区最大的城内公园,很大,给卢安一种望山跑断马的感觉。
本就是观光写生而来,所以他走得并不快,整个注意力集中在欣赏美景上。
只是遗憾地是,绕湖走了快两个小时,他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灵感,湖还是那片湖,但也就是那片湖而已,与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的观感。
临到中午时分,卢安抬头望了望碧蓝如洗的天空,有点热,打算放弃了,他自知以今天这种状态可能很难有收获。
沿着小道来到外面的大道,路转了,卢安也随着转去,忽然,在路旁边的湖对岸出现了长长的一片白墙,在黑瓦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静。
门、窗、瓦顶与台阶在白色中有伸有缩,高低错落,间隔相当,十分疏朗单纯却又不失变化,在静静的湖面上留下美丽的倒影。
卢安瞬间被这幅仿若3d的美景给震撼住了,差点激动地大喊出口:“这块白好啊,这块光影塑造的假白真好看。”
此时对岸并不是真的一堵白墙,而是在某个特定视觉点出现的幻觉,额,姑且用幻觉这词来形容吧。
再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了,这由光影塑造的天然3d世界太契合自己在油画中对空间和时间探索的意境阐述。
他速度从包中拿出速写本,发抖地手握着黑色速写笔画了起来。
在羊城学艺时,关老常常把画画比作打仗,此时他神情就像在打仗,紧张、全神贯注、周身血液沸腾着、精神与力量全部凝聚在笔尖上。
禅宗有诗云:雪中立鹭,愚人观鹭,智人观雪,圣人观白。其讲述了三种不同视野不同境界的观看。
而此幅速写画中,卢安把直觉、错觉和幻觉都融入了其中,当属“圣人观白”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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