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莞之静静地盯着他眼睛半晌,糯糯地说:“可惜我等下要去参加一个会议,不然陪你喝酒。”
卢安晃了晃脑袋:“把我送丹姐那,你去忙你的吧。”
俞莞之继续观察他小会,尔后收回视线,发动了车子。
下午卢安先是看了会书,后来伍丹忙完了来问他:“会不会打保龄球?”
卢安摇头:“这玩意电视里有看过,没玩过。”
伍丹手一勾:“走,我带你去开开眼。”
伍丹开车七拐八拐,带他进了一家外表豪华里面更豪华的休闲会所,卢安粗粗数了一下,光保龄球区就有12道,而旁边其它娱乐区更是一眼看不过来。
他问:“你们经常来这?”
伍丹回答:“莞之不爱来这种嘈杂的地方,丁超比较喜欢,我偶尔会跟来看看。”
说着,她把包包放一边,拎起一个保龄球就教他怎么打、怎么发力、脚步、弯腰姿势等等注意事项。
伍丹连着打了好几球,问他:“看会了吗?”
卢安说:“我试试。”
事实证明,很多东西一听就会一学就废,他不服输一共出手6次,3次落空,2次打掉一个瓶子,1次打掉两个瓶子。
如此牛逼的战绩直接把伍丹整乐了。
卢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球太滑了,不听使唤。”
伍丹捧腹大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全才,画画天赋过分,唱歌厉害,没想到你的运动天赋为零啊,快笑我死了。”
卢安辩驳:“别一棍子打死行不行?我拳击尚可,篮球也还过得去。”
伍丹问:“你还拳击?”
卢安说:“当然。”
伍丹兴致大好,“来,先这里玩半小时,我等会带你去打拳,正好我也是高手。”
闲得无聊,卢安无惧挑战。
接下来保龄球他被完虐了半小时,但当两人转移到拳击馆后,形势立变,自称是拳击高手的伍丹没讨到半分便宜,要不是卢安有意让着,早就被ko了,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按地上不断摩擦。
一拳过去,伍丹前面着地,再一拳过去,伍丹后面着地,前面后面都被摩擦了,那真是酸爽劲儿。
最后伍丹爬起来摘下圈套大咧咧说:“不跟你打了,再打我会有反应了。”
卢安:“.”
见他一脸懵逼,伍丹调笑他:“下次我唆使莞之过来,再把场地清空,你可以像今天这样发挥。”
卢安悻悻然:“我今天没把你怎样,你别空口污蔑人。”
伍丹哈哈大笑,“你还挺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她飒爽问:“之前看来挺郁闷的,怎么样,现在玩舒服了吧?”
卢安回答:“你要是不诬陷我,我给你这向导打满分。”
伍丹把车窗玻璃降下,迎着风大声告诉他:“莞之挺宝贝你的,是她特意托我带你出来散散心。”
卢安自动过滤前半句,诚挚地道:“谢谢你们!”
伍丹左手伸到窗外发疯,“咱们是朋友,不用客气,晚上丁超会回来,咱四人凑一起喝顿好的,不醉不归那种。”
卢安没扫兴:“成,听你们安排!”
遗憾地是,晚上这顿酒没喝成。
呃,换一种说法,这酒喝到一半被打断了,一个陌生号码突如其来地连续三次call他的bb机。
见桌上三人望着自己,卢安摇头表示:“这号码不认识。”
俞莞之放下手里的酒杯,从包里掏出大哥大递给他:“肯定是找你有紧急事,你回个电话过去。”
卢安没矫情,接过大哥大就开始拨打。
几乎没怎么等,铃声一响就通,那边快速传来一个女声:“我是冯希,卢安,是你吗?”
“是我,有事你说。”
“你现在在哪?能不能现在来趟我们学校,清水喝多了酒,一直在草地上埋头痛哭,我看得不落忍,就跑校外给呼叫你了。”冯希语气有点急切,但好在一口气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白了。
卢安担心问:“这么晚她一个在草地上?”
冯希说:“我妹妹在守着她,你能快点过来吗?我觉得她很需要你。”
卢安问清了校园具体地方后,站起身道:“麻烦帮我照顾下她,我马上过来。”
“好。”
挂断电话,俞莞之接过递来的大哥大,仰头问:“清水出事了?”
卢安说:“喝了一些酒,借你车用一下。”
俞莞之跟着站起来:“我来开车,你刚才和丁超喝得有点多。”
卢安现在只想快点过去,没心情计较这些,临走前他对伍丹和丁超说:“这顿没喝好,不算,下次咱再来。”
“痛快,等你!”丁超举杯示意,然后一口干。
私人酒店离沪市医科大学距离有点远,俞莞之已经把车开得尽可能快了,但还是花了快半个小时才到。
奔驰车靠边停好,俞莞之温温地说:“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来这找我。”
“谢谢!”
卢安顾不得那么多,道声谢,下车直奔校门口而去。
医学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卢安一路狂奔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草地上的三女。
正如冯希所言,此时孟清水双手抱膝坐在草地上,头埋在手臂间,可能是哭累了,此刻已经没有声音哭出。
看到卢安过来,冯希和冯兰刷刷地站了起来,然后冯希用手比划比划,示意把这里交给他了。
卢安点点头,表示感谢。
见状,冯希礼貌地笑了下,领着妹妹走人。
卢安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清水,我来了。”
“你你来干什么,去、去陪你的女朋友吧,我没事,我不用你管。”孟清水把头手臂中抬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复杂至极。
卢安仔细观察她的脸部和眼睛,有些发红,发现比想象中还醉得厉害,忍不住问:
“咋喝成这样了,你这是喝了多少?”
孟清水眼里全是泪水,委屈地看着他,没回答。
卢安伸手捉住她的右手,试图拉她,“先起来,别坐地上了,地上全是露水。”
“不!”
孟清水甩开他的手,任性地说:“让我再坐会儿,我想坐会。”
没得法,卢安只好跟着陪坐草地上,再次抓紧她的手,柔声道:“那说好了只坐一会,草上全是夜露,坐久了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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