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俞莞之惧怕地喊一声,随即挣扎着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好,不是真的再次被泥土掩埋了,只是做了个梦。
俞莞之舒口气,然后同一双眼睛对撞上了。
伍丹伸开床头灯,搔首嘲弄她:“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怕你一个人孤单害怕,特意放下所有事情专门陪你,陪你吃陪你睡,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同床异梦,竟然撇开我喊一个男人!”
话落,伍丹左手拄腮,侧头问她,“小男人?叫得这么暧昧,这小男人是谁?”
受不住对方的炙热目光,俞莞之撇开视线,下床去了淋浴间,打算洗个澡。
好不容易抓到把柄,伍丹可不想轻易放过她,披件外套跟着来到淋浴间,隔着磨砂玻璃朝里喊:“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是谁了?”
里面没应声,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当俞莞之穿戴好浴袍,打开玻璃门的时候,视线又同伍丹碰撞到了一起。
这回伍丹不再捉迷藏,单刀直入地问:“是不是卢安?”
俞莞之安静跟她对视,没吭声。
见还没起效果,伍丹决定加大剂量,“你是不是和卢安makelove过了?”
听到这么露骨的话,俞莞之滞了滞,尔后右手习惯性摸了摸耳钉,低头绕过她往外边客厅行去。
看到闺蜜罕见地露怯,伍丹好笑地跟在了后头,揶揄道:
“从来没见过你的娇羞样儿,说实话,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动心,要不我们做一次?”
俞莞之瞟她眼,然后拿过茶几上的茶具,开始煮茶。
伍丹坐过去,先是观赏了会她的茶艺,中间忽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俞莞之盯着滚烫的开水,糯糯地说:“有段时间了。”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可听到好友亲口承认,伍丹还是震惊地嘴巴大张,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定了定,定了定,老半天才回过神的伍丹身子略微前倾,好奇问:“你们谁先开始动心的?”
俞莞之摇头:“不知道。”
伍丹惊疑:“不知道?这种事都不知道?”
俞莞之把茶叶放入开水中,温温地说:“我是突然发现自己迷上了他。至于他,你知道的,就一花心萝卜,说不得第一眼见到我就眼馋了。”
伍丹哈哈大笑,弯腰笑得肚子都疼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我当初就说了吧,你们这样相处很危险,不是你爱上他,就是他爱上你。”
俞莞之没说话,提起茶壶,给倒两杯茶,一杯放伍丹跟前,一杯自己拿着抿了一小口。
伍丹跟着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问:“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关系没?”
俞莞之抬头望向闺蜜,眼眸如一潭死水,平静的可怕。
伍丹不依不饶,挺了挺胸口,明晃晃地提示:“我们都快30了,丁超一直在等着我呢。”
俞莞之眼帘下垂,双手交叠在腹部缠绕一会后,柔弱地说:“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做的出来,那时候我不想留遗憾。”
伍丹眼睛大瞪,再次被这话震撼到无以复加,死死盯着闺蜜,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在泥土下面?你主动的?”
事已至此,俞莞之没再多说什么,默认了。
见闺蜜如此,伍丹忍不住站了起来,接着又重重坐下,心疼又好气地说:
“要是让那些爱慕你的男人知道,估计得伤心死了,你可是俞莞之啊!是俞莞之!不是阿猫阿狗!真是便宜了卢安。”
俞莞之再次拿起茶杯,沿着瓶口轻微吹了吹,稍后一口喝干,“我爱他。”
一句“我爱他”,让愤愤不平、有满腔牢骚要发的伍丹骤然闭嘴,哑口无言,惊愕地看了会闺蜜后,问:“算日子,已经过去三天了,你吃了事后药没?”
她没问你们采取了安全措施没?
因为在那种绝境下,又是闺蜜主动愿意的,而且是非常宝贵的第一次,是个女人都不会采取安全措施,哪怕套就在边上,也不会用。
俞莞之蹙了蹙眉,随后说了句把伍丹干蒙圈了的话,“这几天心思不在这,忙忘了。”
两人是知己朋友,几乎天天见面,伍丹可是知晓闺蜜生理期的,立即崴起手指头算了算,而后无比担忧地说:
“初十边正是你的排卵期,你可要有个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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