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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贼寇,自然是算的。”张守成一脸认真,“而且是大功一件!”
“那就是四功了!”张之维道:“前些日子同师父下山去陆家赴宴,我斩草除根了一窝马贼,算一功吗?”
“算!”
“五功了!”张之维道:“我还灭了一个水鬼,一个熊怪,算两功吗?”
“算!”
“七功了!”张之维道:“途中我还灭了一窝人采生折割的人贩子,算一功吗?!”
“算!”
“八功了!”张之维道:“正一观前接任务,下山除恶鬼,算一功吗?”
“算!”
“九功了!”张之维道:“有仙家投靠倭寇,暗中迫害去龙脉做法的仪轨人员,我将它们灭了,算一功吗?”
“不算!”张守成道。
“为何?”张之维看向师叔。
“因为不止!”张守成道,“不止一功!”
“那是多少功?”张之维问。
“具体不好估量!”张守成皱眉道。
这确实有些不好估,这些仙家投靠了倭寇,灭杀它们,可以说是为国立功,它们又都有香火信仰在身,也可以说是伐山破庙,废除淫祠野祀,但同时它们还杀了不少人,直接当妖魔鬼怪灭掉,也是说的通。
以往,道士出去降魔,遇到的情况都非常的单一,像这种复杂的,他这个保举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需要三大师共同商议才行。
“好不好估量不重要!”张之维直言道:“师叔就你告诉我,我能不能去当那三品法职就行了?”
“功德够,但你做事的时候,并没有法职在身,具体如何,还得神明来定,我不能打包票!”张守成说道。
“够就行!”张之维一摆手,豪迈道:“师叔您只管把我给保举上去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多管了!”
张守成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
“师叔,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张之维被看的发毛,“我脸上有东西?”
张守成学着张之维刚才的动作,一摆手,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你只管把我保举上去就好,其他的就不用多管了,你小子刚才很嚣张,很欠打知道不,怎么搞的跟你在法脉里有人一样?”
“说不定真有呢!”张之维给张守成倒了杯茶:“来来来,师叔请喝茶!”
张守成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道:“一天天的,净说怪话,你该不会想的是,咱们龙虎山那么多祖师在北极驱邪院有名,就指望他们给你开后门吧?”
“师叔有大智慧,一猜就猜到了!”张之维笑道。
他心想真武大帝也是祖师嘛,从这两次来看,真武大帝挺活跃的,真灵应该没有沉寂才对。
“那你别想了!”张守成道:“虽说有些前辈仙逝之后,是会进北极驱邪院,但也只是一丝真灵残存,最多在后辈需要助拳的时候,降下神力相助,平时真灵沉寂,叫都叫不醒,更别说给你开后门了!”
张之维连连点头:“师叔,我知道了,对了师叔,北极驱邪院的三品法职是什么,能统领哪些神将,领多少兵马?”
张守成说道:“北极驱邪院的三品法职,分别为从三品的九天金关上卿九天廉访使知驱邪院事,以及正三品的九天金关上仙九天察访使同判驱邪院事。”
“我可以保举你去做从三品的九天金关上卿九天廉访使知驱邪院事,至于能统哪些神将?”
张守成指着张之维,没好气道:
“怎么?你还想统领很多?”
张之维嘿嘿一笑:“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嘛!”
张守成没好气道:“你又不是韩信,怎知自己能统多少兵?一般人只有兵马,没有神将,不过你若能成的话,三品法职肯定是有神将加持的,至于是什么神将…”
“北极驱邪院有大大小小的神将数百,若细讲起来,一时半会儿讲不完,我就不给你列举了,反正无论是神将还是天兵,都得看自己的八字。”
“八字不同,即便是同一个法职,所属神将亦有高低,所领兵马甚至可能会天差地别。”
八字啊…张之维咧嘴一笑:“师父说我八字硬如铁,师叔要不给我看看,以我的八字,大概能领多少兵马?”
“师兄说你八字硬如铁?”张守成顿时一惊,连忙道:“师兄应该不可能出错,快把你的生辰八字说与我听听!”
生辰八字,简称八字,是指一个人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年月日时共四柱干支,每柱两字,合共八个字。
张之维道:“我庚子年,甲申月,甲寅日,辛未时!”
他的出生时期是1900年8月9日,时间是下午13点到15点之间,对应上述天干地支。
“待我算算!”
张守成从兜里掏出一个罗盘,打开盖子,只见罗盘内里是顺时针旋转的八卦和天干,外面是逆时针旋转的地支和二十四节气,一眼看过去叫人头昏脑涨。
“你生肖属鼠,星宿室火猪…你这个八字,按《天坛玉格·论兵度吉凶应课》所讲,若领法职,当可领…”
张守成合上罗盘,直勾勾的看着张之维不说话。
张之维被看的发毛:“师叔,您怎么说话大喘气一样,还一言不合就老盯着人看啊,多少啊,该不会很多吧?”
张守成点了点头:“确实是很多,对了,你师父是不是三天两头就催你把法箓等级练高些,多在符箓一道下点功夫?”
张之维点头:“是啊,不久前他还说了,这次授箓大会,我若不能凝练出三品法箓,就要…”
“就要什么?”张守成追问。
“就要把我绑在飞剑上祭出去!”张之维本不想说,但想了一下,这点小事,说了也无妨,师父还真能把他飞出去?
张守成:“……”
上次张静清在后山给弟子开小灶,被张之维一飞雷剑给劈了的事,他是知道的,虽说张静清无大碍,但虬髯的胡子被烧了,这让他们一众师兄弟笑话了好久。
没想到师兄面上说着不碍事,实则还挺记仇的啊!
绑飞剑上祭出去…他看了一眼张之维,这一定很有趣,不过紧接着,他又想起张之维凝练法箓,铭刻经文时的恐怖速度,顿时觉得可能有点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