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多,应禅溪跟着应志诚,从伦敦乘坐飞机,顺利降落到俄亥俄州的机场。
坐车一路来到克利夫兰市之后,便被应志诚安排进了当地最好的酒店里住下。
“晚上爸爸要去见一下朋友,你要是饿了,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一下饭吧,可以吗?”应志诚出门前朝应禅溪说道,“我让荣秘书一会儿陪你下去吃饭。”
“哦,没问题。”应禅溪点点头,目送老爸出门,随后便掏出手机,对准酒店外的夜景拍了几张照片,迫不及待的给他发了过去。
但过了好一会儿,李珞都没有回应。
于是应禅溪等不及的,给李珞打了个电话。
大概等待了十几秒钟的时间,电话总算被接通了。
那头传来了李珞微弱模糊的声音:“喂?谁啊?”
“我啊,你在干嘛?”应禅溪问道,“睡懒觉吗?”
“溪溪啊…”李珞嘟囔了两声,大概是揉了揉眼睛,勉强清醒了一些,“怎么了吗?”
“没什么啦,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不过你还在睡觉的话就算了,你继续睡吧。”
“没事。”李珞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走进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我起来了,接着聊吧。”
“今天没去店里帮忙吗?你那边都早上七点了吧?”应禅溪在床上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两只脚用力蹭了几下,就把鞋子给脱到了地上,露出一双穿着白袜的小脚丫。
“嗯…昨晚熬夜了,睡得有点晚。”李珞拿起酒店卫生间里的一次性牙刷和牙膏,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一边,就开始洗漱。
昨晚码完字后,又跟徐有渔出门吃了顿夜宵,喝了点啤酒。
回来的时候还带了点花生和瓜子,回到屋里又接着喝,一边喝酒嗑瓜子,一边聊天。
因为徐有渔刚写出了一段自己十分满意的剧情,便拉着李珞一直聊书的事儿。
从半夜凌晨一直聊到三点多,李珞根据自己上辈子看过的《文艺年代》,大致给徐有渔提供了一些灵感,往往能让她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就把笔记本拿过来,连忙将这些灵感一一记录下来。
后来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多。
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来着?
李珞有点记不清了。
但就在这时,卫生间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李珞抬头看向镜子,就瞅见镜子里的卫生间门口,走进来了一個眼神迷迷糊糊的身影。
徐有渔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进卫生间后,便开口嘀咕道:“你…唔!”
才刚吐出一个字,徐有渔就感觉眼前的李珞一个晃身,就瞬间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砰的一声,她被李珞摁到了墙上,捂着嘴巴不让她出声。
这一下子给她整的,徐有渔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呜呜咽咽的挣扎一番。
直到李珞在她耳边咬牙悄声提醒道:“嘘!我在跟溪溪打电话,伱别发出声音来!”
听到这话,徐有渔总算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撇过脑袋看向洗手台,看到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你吓我一跳。”徐有渔撇开李珞的手,没好气的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大清早的突然就化身禽兽了。”
李珞满脸黑线,低声吐槽道:“还不都是你,昨晚喝那么多,直接就睡我这边了,我早上起来都忘了这茬。”
“这不是聊得开心嘛。”徐有渔嬉笑道,“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之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李珞,怎么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应禅溪的疑惑声,“你是不是在跟谁说话啊?”
“哦,没事。”李珞松开徐有渔,连忙回到洗手池边,信口胡诌道,“刚才有个快递送上门,我去拿了一下。”
“那我怎么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
“刚睡醒有点迷糊,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撞到门了。”
“啊?那你没事吧?痛不痛?”
“没事。”
一旁的徐有渔听到李珞搁这儿撒谎,顿时翻了个白眼,随后转动眼珠,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于是在李珞跟应禅溪聊天洗漱的时候,徐有渔就悄咪咪的走到李珞身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李珞:“???”
你干嘛?
李珞用嘴型说话,捂着麻痒的耳朵,瞪大眼睛看向徐有渔,无声的质问道。
你管我?
徐有渔得意的笑起来,从洗手台上拿出一副新的一次性牙刷,站在李珞身旁开始洗漱。
李珞见状,刷完牙后擦了擦嘴角,赶紧从卫生间里溜了出来。
“我刚跟我爸到美国,不过没有去纽约啊旧金山啊之类的地方,来了北面的俄亥俄州。”
应禅溪没太在意那边的动静,兴致勃勃的跟李珞分享着自己的行程,“不过我爸说要去见一个朋友,就让我先待在酒店里了。”
“这样啊。”李珞点了点头,坐到书桌前,打开的笔记本电脑,“那你还没吃饭吗?”
这会儿跟应禅溪聊着天,闲着没事,干脆就写一写大纲什么的。
“还没有哦,马上就去吃了。”应禅溪说道,“你也记得吃早饭,还有,不要总是熬夜啊,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听你的。”
“知道就好。”应禅溪开心的翻了个身,翘起小脚丫,在半空中摇晃着,“不过国外的东西感觉都好难吃,不太对我胃口,中餐厅做的菜味道也怪怪的,好想吃你做的菜。”
“等你回来有的是机会吃。”李珞笑着回应,“确定什么时候回国了吗?”
“嗯,老爸说了,已经订好15号回来的飞机,不过回到家的时候估计已经是深夜啦。”应禅溪说道,“老爸说已经跟你爸妈约好了,16号一起去买年货,然后咱们17号就一起回乡下。”
“好,那就等你回来了。”
“嗯嗯”应禅溪点点头,正好门口传来敲门声,是荣秘书来找她下楼吃饭,于是她便朝电话那头说道,“我去吃饭了哦,你也记得吃早饭,拜拜”
“拜拜。”
等李珞挂了电话,徐有渔也已经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又扑到了床上,用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溪溪怎么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啊?我本来睡得正香呢,就被吵醒了。”
“她那边是晚上,跟咱们这边有时差的。”李珞把手机放到一边,趁着这会儿已经清醒,干脆码会儿字。
但床上的徐有渔听到他敲键盘的声音,顿时无语声讨:“你有病吧?大早上的起来码字?再睡会儿觉不行吗?”
“我劝你就算要睡觉,也赶紧回你自己房间里去。”李珞一边敲键盘一边吐槽道,“万一你爸待会儿没等中午,就上楼来喊我们准备去吃午饭,结果又看到你在我房间里,到时候又要怎么解释?”
“嘶…”一听这话,徐有渔顿时从床上蹦了起来,“你不早点提醒我,溜了溜了。”
说着,徐有渔便跳下床,抱上自己的笔记本,就准备回自己房间去补个觉。
不过刚走到门口,徐有渔就扭头看向李珞,忍不住笑起来:“诶,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啊?跟地下党秘密接头似的。”
李珞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赶紧睡你的觉去吧。”
“取材嘛,你这人真没劲。”徐有渔撇撇嘴,开门走出房间,朝他摆了摆手,溜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有渔离开后,李珞码了会儿字,一直到上午九点,手机就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