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鄙视他:“就算年薪百万又怎么样,你还能逃脱出刘珊珊的手掌心?”
“我”
一提到刘珊珊,大块头卢浩顿时垂头丧气。
但嘴里依旧不服气的嘀咕:“珊珊不一样,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嘛,而且还是在我条件不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怎么能和高佳雨这样的相比”
两个人正闲聊着呢,门外响起了着急的声音。
“卢经理,不好了,工地上闹起来了,陈工被人给打了”
“沃日!”
罗阳和卢浩同时爆粗口,先不提特殊关系,陈旭峰好歹是甲方的人,居然在工地上被人打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丢掉烟,冲出了会议室。
“边走边说!”
卢浩大步流星,直奔工地南面而去。
罗阳落后几步,询问过来报信的人:“怎么闹起来的?”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只知道陈工去协调两边施工作业面划分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闹起来了。”
头上戴着白色帽子,上面带着监理两个字,立场肯定偏甲方一点。
“我在道路施工西面测量回填基坑的方量,看到的时候,陈工已经被打了.”
“谁先动的手?”
以罗阳对陈旭峰的了解,肯定不会是他,但卢浩刚才提到习惯大变的事情,所以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是对方先动的手!”
监理肯定的道:“市政公司的人看到了。”
罗阳边走边掏出电话,打给罗建国,让他安排自己人往南面河道施工处赶。
工地上闹起来,可不管你是不是甲方管理人员。
打你一顿,然后工人连夜跑路,不在你这里干了,想找人都不知道往哪里去找!
因为整个试点园区本来就是一大片平地,走出项目部之后,老远的就能看到地块西南面人头拥挤的场面。
罗阳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就吭哧吭哧追过来十几个人。
“师叔!”
赶过来的是黑子:“师公在镇里开会呢,打电话让我带人先过来,他稍后就赶到!”
身边有了人,罗阳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赶到的时候,现场乱糟糟一片。
卢浩已经在和对方赤红了脖子,大声叫喊着。
陈旭峰被人搀扶着站在一旁,白色衬衫上都是泥土印记,扣子也崩掉了好几颗。
他一只手捂着左侧的脸颊,嘴角隐约可见红色。
“不过是协调作业面交叉的事,至于动手吗?动手还有理了?”
卢浩梗着脖子,毫不畏惧的对一个纹了花臂的年轻人吼道:“你这是欺负我们甲方没人吗?不是喜欢动手吗?刚才谁干的,站出来跟劳资试试!”
一米八八的个子,又粗又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面。
花臂也不怂。
“打了又怎么样?”
一副满不在意的口气:“你一个外地人在这里逼逼叨叨,小心走不出阳市!”
但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边说着边往后退了两步,靠近身后的小伙伴。
“卢浩!”
趁着黑子推开围观的工人,罗阳走进了圈子中间。
他先喊住卢浩,随后看向陈旭峰,点头的同时,冲他招了招手。
人一到,就把喊的最凶的叫住,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壮汉,一看就是领头人。
一时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谁是这里的现场负责人?”
罗阳扫向对面:“站出来说话!”
兵对兵,将对将。
和下面的小啰啰争吵,有失颜面,除了打一架,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
“我是这里的现场负责人朱洪强,你是谁?”
大概是罗阳太过于镇定,气场强大,对面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整齐的青年人。
这时候陈旭峰正好走过来。
“旭峰,说说前因后果!”
罗阳没有立刻回应对方,而是询问事情缘由。
“按照红线退让原则,我们在国土钉桩界址往北退让3米距离,他们的施工作业面往红线北面延伸了超过5米不说,很多材料堆放也直接在我们地块里面,超过3米不止!”
陈旭峰有一说一道:“现在道路施工没办法进行,我跟他们说明理由,要求他们按照红线进行退让,他们就是不讲理,在我指挥工人搬移材料的时候,进行阻止,还打人!”
道理完全站住脚了。
罗阳这才看向自称现场负责人的朱洪强:“能不能搬掉?”
“这个我做不了主!”
朱洪强当然知道自己理亏,但就是耍无赖:“我和这位陈工也说了,这要等我汇报之后再决定,材料是我们的,你们没资格碰”
罗阳也不和他争,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罗建国。
“爸,国泰这边有没有把河道清淤款全部拨给财政口?”
“行,我知道了,你和财务那边打个招呼,剩下一半钱扣住,傅彬总那边我来联系。”
罗阳挂电话前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隔壁预拌水泥砂浆厂二期工程还有上百号工人呢,黑子也在我身边”
他和罗建国对话,用的全是本地话。
对面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位老板贵姓?”
朱洪强试图套近乎,因为刚才的对话内容显然有点超出他预料之外了。
俗话讲,麻烦大了!
“叫你们老板出面吧!”
罗阳目光扫过对面人群:“赔礼道歉用不到你们,他来道歉就行!”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