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赶到时,这位张前辈亲自迎了出来,十分热情的将刘小楼拉入石船,
斜靠在床榻上,胸前轻纱半落,露出双肩。
齐宣曾和刘小楼互报过年岁,他今年四十八岁,那麽他口中的张姨,也就是他母亲的至交,怎麽算也在七十以上,事实上她看上去也至少六十了,说明筑基较晚,再加上她如今筑基中期的修为,算下来或许八十丶九十,乃至过百都极有可能。
这样一位老婆婆,摆出这麽一个造型,让刘小楼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你就是宣儿说的刘掌门了?真是久仰大名了!」
「见过张前辈·——」
「嗨,说什麽前辈后辈的,在我这里用不着拘束,都是筑基,便以平辈论交吧宣儿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咱们各论各的。我最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来往得多了,便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咯咯咯咯 「您说笑了,您本来就看着年轻,哪里还需要觉得?」
「哎,你这人呐,真会说话。」
这位张姨满面春风,两只眼珠子在刘小楼身上转来转去,越转笑容越灿烂,
脸上的褶子笑得平添了十几道,露出了两排金牙,在日头下闪着金光。
晃得刘小楼一阵失神。
哎了个去,这是什麽眼神,他太熟悉了,择人而噬的眼神,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
刘小楼不喜欢这种眼神,他一直认为,阴阳术是大道功法,修的是长生,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如果仅仅是为了贪恋欢愉,就违背了大道本源,走向邪门歪道了。
这位张前辈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就是一种对欢愉的渴求,和三玄门的宗旨相比,高下立判,让刘小楼悚然而惊,立生退意。
于是当张前辈摆酒相邀时,刘小楼婉言谢绝,既然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他也就没打算再待下去了,当张前辈再次留他当晚彻夜畅谈阵法时,他坚决告辞离去。
「所以,刘掌门来我处,是为的什麽呢?若有所需,开口就是,莪在五鱼峰上,还是有些脸面的。」张前辈笑问。
「没什麽,串个门,串个门,认清门路,将来有疑问时登门搅扰。」刘小楼连连摆手。
「也好,我这门路你怕是没有认清,想认清时,尽管来就是了,我这里永远为刘掌门开着门。」张前辈笑得很是娇媚,一口金牙再次晃瞎了刘小楼的双眼。
齐宣将刘小楼送出来时,低声私语:「我这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