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容没答,看向楚沥青,“楚师兄,你出手好快。”
楚沥青收剑入鞘,点头承认,“是阵。不知是什么时候设的,兴许是我们来到河新城之前,也兴许是我们来到河新城之后。宗主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
陆少凌道:“阵既然被楚师兄和席师弟合剑破了,可见这设阵之人,并不厉害。”
于从容闻言训斥徒弟,“你懂什么?无论这阵是我们来之前就有,无声开启的,还是我们来之后,被人设的,能够悄无声息布阵,怎能说这阵不厉害?”
她顿了顿,看向江离声,目光落在她不见一丝血痕的手指上,再没说别的。
陆少凌被师傅训了,缩了缩鼻子,仍旧不太理解,扭头问江离声,“江师妹,你刚刚干嘛咬破手指?玉宗主剑阵双修,你也会阵法是吧?刚刚你是不是与楚师叔和席师弟一起在破阵?你用了阵法对付阵法?”
他一脸不懂,却深受震撼,“江师妹,你好厉害啊,以后谁再说你不厉害,我第一个不服。”
江离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哪里是用阵法对付阵法?只不过是她的血可破万阵而已,她没心情与陆少凌探讨她厉害不厉害,只能点了点头,然后透过飞梭窗外,往下看。
只见,整座河新城,从他们离开的南城,在他们破阵离开后,忽然起了大火,距离要求的子时,还没到,不知什么人有此能力,顷刻焚城。
江离声手按住飞梭边沿,看着冲天的火光,十分沉默。
众人也都瞧见了,纷纷沉默下来。
飞梭离开的快,转眼将河新城抛在身后,没了人间地狱的河新城,没了冲天的火光,窗外只有云层青山。
木然地看了好一会儿,江离声收回视线,盯准席季礼,“小师弟,你也发现了对不对?倒下的那几人,明明腐毒在肉眼可见的被祛除。”
席季礼点头。
江离声又说:“但是他 们却死了。”
席季礼道:“大约有人察觉你动用拘魂灯了,所以,阵法启动了,那些凡人必死,即便你那种丹药能解腐毒。”
他从衣袖里伸出手,将一瓶丹药递给江离声,“师姐,我留了两颗,就是这种丹药,当初你险些将一位师兄给毒死的丹药,因为此丹,各峰的师伯师叔,险些跟宗主翻脸,严令你以后不许炼丹。”
江离声伸手接过,“师傅说不能灭杀我炼丹的悟性,跟师伯师叔们争执了三天,师傅说毒丹也是丹,既然成丹,那么,我于丹道一途就是有这个悟性的。我记得这一炉的成丹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没有一颗废丹,颗颗漂亮极了。”
“江师妹每回只要练出的丹,越漂亮,越不能吃。”深受其害的一位师兄正在,叫宋琦,凑过来说。
“但是谁能想到,就是这个丹药,能解腐毒。”席季礼道:“我们虽没能救了人,但也不算白折腾。”
宋琦点头,问江离声,“江师妹,你还记得你当初练这个丹的单方吧?”
江离声点头,“大约记得。”
宋琦急了,“你别大约啊。”
娄千艺推宋琦,“宋师兄,是谁当初也跟所有师兄们一样,不想让师姐再炼丹了?如今你竟然还好意思问师姐是否记得单方?”
宋琦往后坐了坐,小声说:“那时谁能知道,江师妹这丹药,能有这个用处啊?”
娄千艺对他撇嘴,将他挤开,挨着江离声坐下,宽慰她,“师姐,这河新城,明显背后有什么厉害人在使阴谋,没准就是那位被周王信重的天师,虽然我们没能救南城这些人,但救了北城上万百姓,而你练的丹药,也试出是有用的,说明咱们也不算白来,你别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