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睡了七日,飞舟亦平稳地行使了七日。
这一日,江离声睡饱了,睁开眼睛,入眼处,便见卫轻蓝坐在她身边,盘膝打坐。
她瞅了两眼,发现他侧脸依旧有些白,她露出疑惑,她这一觉,睡的舒服,想必时候不少,卫师兄没好好调息?那他这些天都做什么了?
卫轻蓝发现她醒来,停下,扭头看她,“醒了?”
睡饱的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清澈如两汪泉水,神情纯然,眉心间也没了疲惫笼罩,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补充了充足水分的娇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采颉。
他手随心动,轻轻划过她眉眼脸颊,“看着我做什么?”
江离声觉得痒,不解风情地扒拉开他的手指,质问他,“卫师兄,我睡了多久?我睡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么白?伤势好像也没好。”
卫轻蓝手指被扒拉开,指腹的触感滑而不腻,他不虞地又将手拿回来,放在她脸上,捏了捏。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她索性伸手抓住他的手,疑惑地看着他。
卫轻蓝评价,“不解风情。”
她忽然想起了,她昏睡前,这人是逼婚来着,她整个人瞬间又不好了,甩来她的手,腾地坐起身,“卫师兄,别动手动脚的。”
“睡了七日,把你没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和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不想承认?不想负责了?”卫轻蓝撤回手。
她承认什么?负责什么啊?不是在演戏骗走那个闻师叔祖的灵识查探吗?
卫轻蓝看着她,整个人懒洋洋的,但说出的话,却威胁人毫不留余地,“我告诉你,你敢再跟我说一句忘了,我便将你扔去昆仑的万年无望崖。”
“罪名呢?”江离声睁大眼睛。
“对我始乱终弃。”
她哪有?
“你既然已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了,否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卫轻蓝冷笑,身子凑近她,“万年无望崖,别人进去,兴许挨不住,但你这么皮糙肉厚,兴许能活过万年,也说不定。”
他又补充,“待上万年出来,我们再在一起也一样?”
哪能一样?
这个人简直是魔鬼!
“不不,我没忘,我才不会忘,我的记性好着呢。”江离声快哭了,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才不要去万年无望崖,这比他说永世不见她,要吓人多了。
卫轻蓝伸手又掐掐她脸颊上的软肉,满意她的回答,眉眼含笑,“嗯,没忘就好。”
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