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公爷,就算不让我们兄弟二人护送您撤离,最起码,也得撤到里面去,这里太危险了!”
“不能撤。”
张辅摇头,此时明军就像绷紧的弓弦,鞑靼人也不是蠢货,知晓围三阙一的战术,一旦他中军大纛后撤,一时间还不知会带溃多少人。
现在,明军就全靠着援军将至这个消息撑着。
虽说,他不认为那支番邦使团,真能将瓦剌人杀溃,但只要番邦使团仍在,他这杆大纛仍在,就有信心维持明军不溃,给予鞑靼人最大的杀伤。
这样一来,最起码缇骑们护送朱祁镇突围成功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只要皇帝能回到顺天府,就算所有勋贵文臣皆覆于此,也是值得的。
“公爷,瓦剌人的中军也动了,他们向后去了!”
张辅一愣,赶忙道:“二牛,你目力最佳,可能看清是否是那番使的骑兵杀穿了阻击他们的鞑骑,冲上来了?”
亲卫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声音都在颤抖:“是,是啊,公爷,那番使骑兵杀溃了阻击他们的鞑骑,枪锋,直指也先的中军大纛!”
张辅只觉眼前一黑,被这个喜讯差点冲昏了过去。
“当,当真!”
亲卫激动道:“公爷您看!”
张辅定睛看了一阵,有些昏花的老眼隐约能看到,一骑包着铁甲的骑士,高举着双头鹰飞扬的军旗,正一马当先,迎着鞑靼人分派去拦截的骑兵冲去。
“好,好啊,番邦有孤忠,此乃国朝之幸,大明之幸啊!”
在靠近之时,一股森然寒气更是冻得许多鞑骑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伯颜帖木儿忍不住破口大骂,那狂猎骑兵披着破烂披风,手中的大剑萦绕着蓝光,向他便是狠狠劈下。
伯颜帖木儿凝神戒备,取出自己的武器,赫然是两把金瓜战锤,这种仪式礼器,很少用于实战,乃是实心铁铸,形似两个小南瓜,跟铁骨朵大小相仿。
而这伯颜帖木儿所持金瓜,其大小更是真的如年画中的金瓜一般大小,堪比一颗人头。
可想而知,他这一身巨力,绝非等闲。
只见白雾当中,一条狂猎之犬猛然蹿出,伯颜帖木儿却仿佛早有预料,一锤便砸成了灰烬,但转瞬间,那狂猎之犬后面,便蹿出一骑狂猎骑兵。
他头盔下闪烁着幽蓝色的火焰,黑色的甲衣覆着一层白霜。
“敌人藏在雾里?”
一片袅绕白雾升腾而起,气温骤降。
铿——
他手中的金瓜战锤将那狂猎手中的大剑挡住,巨力将其震得粉碎,但那狂猎骑兵竟是丝毫未露出恐惧之色,取下马鞍上悬挂的战锤便向他砸来。
“那好像是杂胡的一员大将,莫非是想跟我们斗将一番?”
众人纷纷猜测,伯颜帖木儿却是很警惕地说道:“孤身一人便敢直冲我方军阵,怕是想对我们施什么邪法!”
伯颜帖木儿转头看去,只见侧翼之处,赫然有一员番骑气势汹汹向他们冲来。
“他疯了?”
眼下,他所率军队不是他的本部鄂拓克,是由也先指派给他的甲骑,也算是精锐之师。
只是他方才看到那种种玄奇法术,又听闻连孛罗那等悍勇无双的猛将,都败于这群色目杂胡手中,还未接敌,胆气便泄了三分。
阅读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