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第一次被约翰内森弄得晕头转向,以前的病例讨论,再难的病例,起码大家可以理解,在理解的基础上,大家进行辩论,现在约翰内森所说的东西,大家有点不太理解。
神经外科医生完成眼科手术,还是一个眼科的高难度手术——眼球移植,虽然是自体原位移植,这也是眼科的高难度手术吧。
“眼球回植?好像没法吻合血管吧?供血血管本来就由眼窝的底部进入眼球,切断血管后,将眼球取出,放回去的时候,眼球自己占据空间,血管怎么吻合?”又一个高瘦的医生好奇地问。
“非常简单,从外眦外侧切开,在骨性眼窝的外侧壁开窗,用于吻合血管。”约翰内森沉稳而轻松地应付大家的质疑。
医生们在脑海模拟这种手术,确实可以这样。
“中国的神经外科医生可以做眼科手术?”肌肉男医生问道。
他自以为美国的神经外科医生已经非常全能,既可以开刀,又可以内镜下手术,还可以介入手术,放射治疗也不再话下,连病理切片都是自己看,可是再全能,美国神经外科医生不能做眼科手术。
“美国的神经外科医生无法完成眼科手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白发医生也好奇。
“那是美国,我的导师是中国医生,同样,美国的医生也不会做骨科手术,有什么奇怪的。”约翰内森不屑地说道。
要是告诉他们,我的导师可以做骨科手术,他们会吓得颞下颌关节脱位。
“其实,我认为,我们神经外科医生掌握的技能远远不够,眼与耳与我们的颅脑是如此的接近,而我们的概念里却没有它,所以我们应该掌握眼科与耳鼻喉科的手术,这样才能够扩展思路,比如,我们现在常用的经耳迷路切除颅内肿瘤,并不是我们神经外科发明的,而是house耳科研究所的医生所发明,最初只是用于切除听神经瘤。”
“专业太细分容易导致某些领域的隔离,一定程度的综合会消除这种隔离。”约翰内森觉得,之所以杨教授可以想到经眼窝入路,原因是他擅长几乎所有的外科手术,他的知识里不存在隔离,各个领域是交叉融合的。
中国人医生,约翰内森的导师。
大多数美国人的概念里,美国即世界,很多人对中国的了解不多,加之美国宣传透镜的作用,让很多美国人对中国有种奇怪的感觉,要么觉得中国很落后,还穿不上鞋,还有些觉得中国已经要赶超美国,甚至已经遥遥领先美国。
现在约翰内森说自己的导师是中国医生,这些医生不免对中国增添一丝神秘感。
杨平决定飞一趟美国,主刀这个半球大脑的手术,罗伯特随行。
临行前,罗伯特呼叫自己的小弟安排接驾。
巴雷尔,过几天我回美国,具体时间待定。
罗伯特在微信里呼叫助手巴雷尔。
自从罗伯特爱上微信之后,他要求团队所有人学会使用微信,以后工作沟通使用微信。
我的罗伯特大人,终于有你的消息,在中国这么久,也不发消息给我。”巴雷尔觉得自己的上级医生已经消失了很久一样。
你又不会汉语,和你已经无话可说。
我很努力的,为了练习口语,我现在有空就去唐人街。
锦旗的事情怎么样?
你看看吧,我上次发过图片给你,我自己只定制了二十面,这些都是病人送的,我告诉他们——预约你的手术,锦旗就是优先券,当然,我很聪明,没有强迫病人,否则他们会去医学会告我们,我只是告诉大家,如果能够送上一面这种旗帜,预约可以被提前,你的办公室已经装不下,我自作主张,挂在走廊里。
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这次我只是陪导师来美国飞刀,机场接机由你安排,你懂的。”
我懂!欢迎横幅,还有旗袍快闪,是吗?
不仅仅是如此,汉语培训进展如何?
大家很积极,你的方法真是对头,学会一个汉字,奖励一百美金,大家拼命地在学汉语,有个家伙决定趁这个机会换车,他看中了保时捷cayen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