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丫鬟扶着安大娘出来与群雄相见,众人甚是激动。
安大娘讲述了自己在江南乔迁新居改期之事,邀请群雄明年初夏前来喝喜酒,届时应该也是双喜临门,安儿也将要生一个大胖小子了,但没提“仙界”之事。
群雄顿时抱拳拱手,向安大娘道贺。
戚娟说道:“我师姐要是生个小辣椒就好喽!”
群雄捧腹大笑起来。
戚娟又问安大娘,现在安儿身在何处?很想去看看安儿。
安大娘说安儿在西南一个秘密地方安胎,因为总是有西北武林中人行刺石天雨,故将安儿藏起来了。待安儿生完孩子之后,必定会回苗刀门拜谢恩师及师姐妹,也会回到夷陵洪兴镖局来拜谢师恩。既然安大娘不透露安儿此时身在何处,群雄也不便再问。
杨樱随即安排群雄前往客栈休息。
晚饭后,刘森和张馨夫妇护送安大娘回谷香县。
群雄则是回归江南。
刘森夫妇护送安大娘回到谷香县。
恰逢石天雨从神水宫回来。
石天雨便将安大娘飘移到系统空间05号储物柜,继续照顾安儿,也与百合儿、德珠儿两家人相聚。
眨眼间,寒冬过去。
春草发芽,枯树泛绿。
积雪消融,大地充满了生机。
这个春节,石天雨过的甚是逍遥,驾着飞机来回于谷香和神水宫之间,又学到了不少神奇的武林绝学。
谷香县城在卓越的修缮下,在诸多江南殷商的投资下,焕发新的生机。
而“凤鸣院”也因为江南殷商来来往往,赚的盘满钵满。
石天雨新春伊始,便颁发新法令,凡是出劳力支持修路的,每家人可以出一人到县城的诸多的手工业作坊里从事手工业活动,洗脚上田,并将视将来的贡献情况,由县衙给予适当补偿,在城里购买房产或是自建房产。
凡是出力支持修路的,其家人若在谷香县城自建房产,一律免费用地。
如此,近二十万人参加修路,大大减轻了姚路阳的压力。
接着,石天雨隆重举办新县衙和新驿馆落成庆典活动。
戴坤、向来香、邬正道、邱峰、单无双、关洪、路海等人一行,乘坐马车前往谷香参加新县衙庆典。其中,戴坤、向来香和邬正道三人同坐一辆马车,一路上都在议论石天雨之事,都在探讨如何弄死石天雨。
因为形势又变了,魏阉一伙在朝争之中占据上风。
东林谠人稍显秃势。
而世人皆以为石天雨的后台是东林谠人。
向来香失落地对戴坤说道:“大人,看来增加姓石的每年五千两税银任务无效呀,他现在都有银子建新县衙,肯定能如期完成今年的赋税任务。”
希望戴坤能继续加重谷香县的税赋任务,整死石天雨。
邬正道很恶毒的提醒戴坤,说道:“大人,上次下官到谷香县让石天雨释放向中与王森,石天雨竟然说锦衣卫公署让他把人押到京都去。向中与王森一到京都,即被锦衣卫公署公示罪证确凿,移交刑部,处以极刑,传首九州。”
戴坤冷笑着说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石天雨的后台掌柜殷有招,因为去年整顿朝纲而得罪朝臣、王孙公子,现在已被降职作为礼部侍郎。石天雨那狗杂碎已经没有后台掌柜了,看看石天雨以后还能编出什么吏部的理由来呀?所以,你们就放胆去整石天雨吧。”
分析情况,鼓动部属心腹去修理石天雨。
但是,身为老官僚,却留有后手,不会轻易的亲自出手。
向来香闻言大喜,恶狠狠的说道:“对!好!咱们一定要整死石天雨。不然,涪城府衙哪有威信呀?成都布司府的颜面何存呀?吕大人现在的风头都被石天雨抢去了。”
此话真够毒的,直击戴坤心窝。
不过,戴坤当了八年知府,有耐力,能沉的住气。
竟然不吭声,不表态。
反而把向来香气的七孔生烟。
邱峰在前面驾车,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又侧头对戴坤说道:“咦,戴大人,咱们不如把谷香县衙工房管事抓起来,严刑拷打,逼他指证姓石的狗崽从县衙扩建工程之中渔利。”
邬正道顿时精神大振,说道:“这可是好法子。”
向来香也马上拍掌赞成,并且手舞足蹈起来。
戴坤赞道:“邱贤侄真是足智多谋啊!江川县令方世中年纪大了,下个月就弄他的空缺,让贤侄到江川当县令去。江川这样的大县,也只有贤侄才能治理好。当今府衙的年轻人之中,唯有贤侄最有才华了。”
邱峰听了,仿佛喝了十坛药酒般的激动。
连忙勒停马车,下马跪在路旁,热泪盈眶的向戴坤道谢:“戴大人真乃是卑职的再生父母!卑职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答大人的知遇之恩。”
戴坤也不下车,掀开车帘,对邱峰说道:“贤侄,起来吧。你到时做出政绩来,就是对本府最大的支持了。最重要的是,贤侄到了江川,出任县令之后,要懂得感恩,要时不时的到涪城来,到敝府上坐坐,也要看望向大人和邬经历。”
之前,戴府、向府、邬府失窃,现在,戴坤和向来香、邬正道都很穷啊!
急需要邱峰这样的得力悍将出来捞点钱献给他们呀!
虽然县令是由皇帝诏命的,但是,如果知府戴坤肯出力,也是可以帮邱峰弄到一个县令来当当的。
邱峰爬起身来,心领神会的说道:“谢谢诸位大人,小人懂的。马上赶路。”
随即跃上马车,策马扬鞭,直奔谷香。
马车都仿佛更有劲了。
邬正道和向来香二人一路上乐哈哈的,真恨不得马上赶到谷香县,好借机拿下石天雨,然后高高在上地审判石天雨。
让石天雨从此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噼哩啪喇!”
“咚!”
谷香新县衙落成庆典。
鞭炮鸣响,浓烟滚滚。
鼓乐喧天,醒狮起舞。
“恭喜石大人,大人把新县衙建的多气派啊!”
“贺喜石大人,大人上任不足一年,便做出了如此巨大的成绩,真是不简单呀!”
各路乡绅和财神都来了,纷纷送上贺礼。
负责造册登记的是苏醒和徐缓。
负责唱礼的是张慧。
负责收礼点数的是贺兰敏月。
刘森和唐关等人,则是负责将收到的贺银,整齐装箱。
待会,就得把这些钱交给锦衣卫公署。
魏雪妍带着诸多高武之人来了。
只是乔装打扮,外人瞧不出魏雪妍等人而已。
此时,张慧唱道:
“江在行贺银五百两!”
“卓越贺银二千两!”
“钱有余贺银三百两!”
“方智强贺银二百两!”
“严林石贺银六百两!”
“卓世才贺银一千两!”
“江川县贺银一千两!”
“安梓县贺银一千两!”
“盐台县贺银一千两!”
“平亭县贺银一千两!”
仅仅是收贺礼,贺兰敏月便收到手软。
虽然这些贺礼属于公款,但能大半天的数钱,心情也是大好的,精神也是大振的。
数钱是从来不会累的。
没有人例外。
石天雨率领属下各系公差人员,站在门口相迎各路来宾。
江川县令方世中交完贺银,转身大骂石天雨:“石天雨这狗杂碎真会赚银子,把县衙一改建,所收的贺银又足够他一年的经费了。”
安梓县令白优龙调侃的笑道:“方老爷,你也可以重建江川县衙的,江川那么富,你也可以赚更多的银子呐!”
方世中因侄子方智强被洪连素打断了腿,求石天雨办案,至今没有了结,怀恨在心,又怒骂道:“老夫没姓石的那狗杂碎的脸皮那么厚。”
盐台县令程修竹冷嘲热讽地骂道:“哇!石天雨这小子想造反呀?连驿馆也修的这么漂亮!这狗杂碎,尽抢戴大人的风头,真不会做人,真不识趣,真不是东西。”
平亭县令卢宝川悻悻的地说道:“也好,石天雨这小子老是出风头,弄得咱们那么没面子,府衙的人正想要他人头落地呐。这可能又是一个整死石天雨的借口了。”
方世中愤愤的骂道:“哼,一定会有姓石的那狗杂碎难看的一天,看他能出几天风头呀?哼!现在,布司吕大人肯定也恨死了石天雨。”
当了六年知县,名头也没石天雨那么响,本来就很不满了,偏偏石天雨又收拾了方世中的侄子方智强。
方世中恨死了石天雨。
“哟,江掌柜,您好啊!”
此时,他们与江在行等富商打了一个照脸,相互问好。
然后,他们分别由张铭及捕快指引,继续往前走。
谷香县衙,在城内东大街。
整座县衙坐北朝南,中轴线上有宣化牌、大门、仪门、大堂、内堂、金库、县令住府、练功场兼后花园。
此外,还有捕快、衙役、司狱、税课、铁冶、盐批、茶批等办公场所及公差人员的住宿场所。
石天雨把自己所属公差人员全部集中在一起办公和住宿,以便相互监督,加强管理。
同时,也有利于保护自己。
自然也知道,江湖中人对自己仇恨不死。
必须懂得自我保护。
当然,办公区都有间隔。
各税衙的办公房子均是四合院。
因为石天雨来自京都,现在,县衙下属各税衙的办公场所,全是四合院。
每座大四合院,中间便是街道或是小巷。
但是,都围着新县衙。
突出县衙是中心。
县衙大堂即是正堂,巍峨森严,是县太爷审理大案要案、宣判死刑、迎接圣旨、举行盛大典礼的地方。
门楣正中挂一块金字匾额。
上书:“谷香县衙正堂”六个大字。
大堂中心,是知县审案的“暖阁”。
“三尺法案”端放于暖阁内高台上。
上面放置惊堂木、文房四宝、官印及令箭。
大堂中镶嵌着两块跪石:左为原告石,右为被告石。
暖阁左右排列着十八般兵器、男女各异的刑具及“肃静”、“回避”两对高大木牌。
大堂外木架上高擎一面大鼓,是专为告状人设置的。
衙内开阔幽静,肃穆庄严。
“恭迎戴大人!”
终于等到戴坤一行来了。
石天雨忙率下属上前躬身相迎,齐声请安。
戴坤把红包递与石天雨,又向石天雨表示祝贺,满脸含笑的说道:“恭喜石大人!来,这是本府代表府衙祝贺谷香新县衙落成的礼金。”
仿佛与石天雨没有任何仇恨似的。
贺兰敏月伸手替石天雨接过戴坤递来的礼金。
张慧瞟了礼金的红色礼封一眼,大声唱道:“涪城府衙贺银五千两!”
苏醒连忙提笔记下。
方世中等人闻得戴坤来了,急急出来相迎,又大声赞叹道:“哇!戴大人可真是厚爱石大人啊!”白优龙等人听得戴坤送给谷香的礼金那么多,全是心头吃醋,对石天雨更是妒忌了。
一帮官吏如众星拱月地围着戴坤,走进了新县衙。
彭金石也来了,脸上蒙着纱布。
因为没有鼻子,实在难看。
远远跟在戴坤背后,不敢正眼而望石天雨。
向来香一听戴坤给谷香县衙的礼金是五千两银子,可心疼死了。
作为涪城府衙的同知,主管财政,可是税源差,府衙经费也不足,经常弄得向来香要向各县衙借银子来维持府衙的运作。
但是,此时谷香的新县衙落成,戴坤不想丢脸,从涪城府衙的经费中,硬是挤出五千两银子来作为礼金。
向来香又不敢不从,只好挤出五千两银子来。
但是,下个月,府衙公差的薪俸从哪里来呀?
向来香这下子,心里可又犯愁了。
单无双随即怒骂石天雨:“姓石的这狗贼,新的一年可有的吃喝玩乐了,收了那么多的贺银。”
彭金石闻言,即时提醒邱峰,说道:“咦,邱经历,还不去拿下卓越呀?今儿这么热闹,可是让姓石的丢脸的最好时机啊!”
邱峰把牙一咬,说道:“好,你吩咐弟兄们作好准备,本官去问姓石的,今儿个就让他难堪,就让他身败名裂!”
此时,石天雨正领着戴坤、向来香等官员和江在行等富商,参观新县衙内外,一一讲解内外厅堂以及住所的功能。
戴坤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称赞,说道:“好,很不错!石大人,你可为本府争光了,本府回去,便下发公文,号令各县向你学习啊!”
向来香和邬正道等人即时一阵迷茫,一阵愕然。
戴坤怎么啦?
怎么姓戴的老柴骨在石天雨面前那么和气呀?还这么大方送礼金给谷香县衙呀?
姓戴的老柴骨在老夫等人面前又怎么对石天雨那狗杂碎那么恼火呢?
真是奇怪呀!
向来香等人不知戴坤这是久浸官场,深谙官场平衡各派系学问的缘故。
戴坤要总是一边倒,他哪能在官场上混那么久而不倒呀?
在川中,戴坤可是当知府最长时间的一位地方主官。
石天雨利用新县衙落成之机,又为县衙大赚一笔经费,但却惹来了涪城下属各知县的妒忌。
魏雪妍、何仙姑、邵奇聪、干刚、李振海等人暗中看戏。
虽然也暗暗替石天雨的未来担心,但是,今天的明争暗斗这场戏却极是精彩。
魏雪妍等人看的津津有味。
刘丛是老县令了。
他当县令的时候,石天雨还只是到他县衙避难的小孩子。
没想到短短几年之间,石天雨不仅当了县令,还干出了这么好的政绩。
刘丛真是颜脸无光啊!
惭愧的不敢正眼看戴坤一眼。
心里也暗骂石天雨:姓石的死狗崽,没有老夫,你能有今天吗?你干嘛不干的比老夫差呀?
姥姥的,你让老夫戴绿帽,你不得好死。
刘丛心里骂完,又是一阵后悔,心道:石天雨有官有财,如果真被自己骂死了,那自己岂不是更没依靠了吗?
便偷偷地自打了两记耳光,又一番自责:乌鸦嘴!
石天雨向戴坤介绍完毕,走向刘丛,见刘丛自打耳光,心里很好笑,便含笑的问:“刘老爷,你干什么自打耳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