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路海打了钱有福一记耳光。
钱有福被打的坐倒在地上。~~
关洪恶狠狠的骂道:“老子整天抓捕犯人,保你们周全,功高劳苦,到你店里吃喝几杯,算是给面子你。哼!不识抬举的狗东西!”又朝钱有福踢了一脚。
钱有福腰间被踢了一脚,痛的直捂着腰间,冷汗直冒。
一名店小二连忙上前去扶钱有福,又向路海和关洪求情,说道:“差大哥,饶命啊!别踢肾啊,俺们掌柜的还没生孩子的。你们把他的肾踢坏了,他往后怎么生孩子呀?”
路海邪笑道:“哈哈!那就把他婆娘让给老子好了。”
关洪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店内的客人真是敢怒不敢言。
路海举起衣袖,擦擦嘴角边的油,说道:“关大哥,走了。”
拉着关洪的衣袖就走。
“吃饭不给银子,哪来的皇法呀?”
忽然,有人怒喝一声,对着路海当胸就是一个蹬腿。
踢路海一脚的人正是心情不好的石天雨。
路海哪禁得起石天雨踢出的那一脚。
顿时,被蹬的身子往后飞,撞到柜台上去了。
“咔嚓!”
路海的腰骨撞断了,登时就晕了过去。
“砰!”
柜台也被撞倒了,被撞塌了。
“你?!”关洪睁着独眼,扬手指着石天雨,待看清竟是府衙通判石天雨时,不由又是大吃一惊,说道:“石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石大人?”
“石青天来了,这下可好喽!”
店里的客人登时欢呼起来。
石天雨可是名闻天下的谷香县前知县。
老百姓都喜欢石天雨。
石天雨冷冷的对关洪喝道:“你这独眼虫,本官的颜脸都给你丢尽了!跪下,向钱掌柜道歉!”
关洪整天想害石天雨,但是,见到石天雨却很害怕。
毕竟石天雨名声在外,又曾经是铁腕知县,不好惹。
于是,关洪急忙结结巴巴的辩解:“这?!你打伤路海,关某去告诉戴大人。”
之前被石天雨弄瞎了一只眼睛,原本就很恨石天雨,可又惧怕石天雨官大武功高,再看到店里的客人都在起哄,闪身就想溜走。
关洪刚闪身而过,却被石天雨左手一招“逍遥手”锁住了咽喉,顿时舌头伸长,满脸涨红,情急之下,本能的拔刀。
关洪手快,但石天雨的动作更快。
石天雨出手如电,右手抓住关洪的右腕一捏一拗。
关洪凄厉惨叫一声,手腕立断,钢刀掉在了地上。
石天雨不敢对戴坤怎么样,但对戴坤所管辖的任何人都敢怎么样。
于是,石天雨怒骂道:“哼!你这独眼虫,竟然还敢拔刀谋杀本官。哼!”
手一松,抬脚将关洪踹倒在地上。
“哎呀!救命啊!”关洪倒在地上,呼叫起来。
“好!打的好!”
“就是要治治这样的狗公差,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幸好石大人来了。”
“是啊!不然,今天俺们会很惨。”
“石大人真是好样的!”
“那是,石大人原本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店里的客人纷纷上前怒骂路海和关洪。
没有一个人同情路海和关洪的。
石天雨怒道:“来呀,把独眼虫的衣服扒了,烧掉,然后就指证他们是抢劫的土匪!本官替你们作主!”怒气不喊,索性挥手招呼食客戏弄路海和关洪到底。
“好!有石大人作主,咱们不用怕。”
店小二趁机起哄,带头上前扒关洪和路海的衣服。
一群食客也一拥而上,将关洪和路海的衣服扒了。
一名厨子拿着被扯破的衣服,到后院去烧了。
如此,吸引了门前路过的行人纷纷前来观看,看着路海和关洪光着身子,全都大笑起来。
“何人在此大吵大闹呀?不懂大明律法吗?”
此时,捕头马德辉、蒋孝率领几名捕快巡城,刚好路过,见状大喝一声。
又分开人群,走进客栈来。
“那不是路海吗?被人扒了衣服,好像还受伤了?”
一名捕快眼尖,认出地上浑身是血的路海,急忙上前去扶起路海。
“石大人,你也在呀?”
马德辉看到了石天雨,连忙上前拱手见礼。
“嗯!”石天雨冷冷的点了一下头,双手背拢,对店小二喝了一声:“小二,上些酒菜来。”
便找一张桌子坐下来。
石天雨自上任通判以来,掌管刑法和治安。
捕快、衙役、牢头都归石天雨管。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到过石府,平时也不听石天雨号令。
这些人眼中只有戴坤,哪会有石天雨呀?
石天雨心头早就恼火了,现在,正好借此机会治治这些不听话的捕快。
此时,石天雨心头恼怒,哪还会去理会马德辉他们呀?
那些围观百姓和食客见有公差来了,连忙散开。
有的食客回到了座位上了。
马德辉自讨没趣,拔刀大喝了一声:“谁打伤公差的?”
“娘的,都哑巴了?谁打伤公差的?”
蒋孝也拔剑大喝起来,又一手抓住正在端菜给石天雨的店小二,正要盘问。
那店小二是机灵人,连忙拉虎皮作大旗,说道:“差大哥,这盘菜是石大人的,你别弄摔了,若是石大人怪罪下来,你我都受不了。”
“你?!”蒋孝好不气恼。
石天雨官比蒋孝大多少倍呀?
蒋孝哪敢再碰店小二呢?
真怕打翻了店小二手中的托盘。
店小二端菜给石天雨后,又说道:“大人,你的酒菜。小民就站在此服侍你了,随时听候大人差遣。”索性就站立在石天雨身旁。
石天雨拿起筷子,抬眼笑道:“小二,好样的。本官下属打烂店里的东西,量他们也不会赔了。这样吧,店里的损失和今天所有食客的费用,全由本官包了,作为补偿。”
店小二翘指称赞,乐的合不拢嘴,说道:“石大人真是好人,难怪谷香的百姓都称你是青天大老爷啊!”
在地上呼痛流泪的钱有福,破涕而笑。
没想到今天因祸得福,所有的损失的费用竟然由石天雨垫付。
太好了!
店小二随即扬手指着石天雨,大声说道:“朋友们,这位俊哥哥便是咱们涪城通判石天雨石大人。石大人说,你们尽管吃喝,今儿所有费用由他全包了。”
“哇!石大人真好!”
“石大人真是涪城的少年包青天啊!”
“难怪谷香的百姓都说石大人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所有食客初时见公差进来,心里还有些害怕。
此时,见石天雨和颜悦色的与店小二说笑,便不再惧怕那些公差了。
纷纷称赞石天雨。
不管这些话是出自于真心,还是假意。
但客栈里的食客,全都在说石天雨的好话。
“石大人真俊!”
“是啊!不知道石大人有没有成亲呀?”
“你有闺女未嫁吗?”
“有啊!我家闺女可漂亮了!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那走吧,一起给你家闺女和石大人说媒去。”
有些食客说着,开着玩笑,索性端着酒杯跑到石天雨桌子旁边来向石天雨敬酒。
“石大人,你和蔼待人,咱们陪你一起喝酒。”
一名食客端起酒杯敬石天雨。
石天雨笑道:“好,本官和你们喝个痛快。”
举杯与那人手中的酒杯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十分的平易近人。
“痛快!石大人真是爽快人!俺也敬你!”
“小民得见石大人风采,三生有幸,小民也敬石大人。”
那些食客顿时纷纷举杯,向石天雨敬酒。
蒋孝急问马德辉:“这?!马兄,怎么办呀?”
急的满头大汗。
马德辉原本呆愣着的,回过神来,气呼呼的说道:“快让人送路海、关洪去找朗中医治。再待下去,他们就要死了。”可不敢去惹石天雨。
石天雨虽然权力被架空,但仍然是马德辉他们的上司。
一名捕快说道:“那就不用问清是谁伤了路海与关洪了吗?这医药费谁出呀?”
马德辉见这名捕快如此不识趣,不由气的怒吼一声:“那你去问啊!问老子干什么?”
“诺!”哪知这名捕快还真是不识趣,随即对着围着石天雨喝酒的那些食客高声大喝:“是谁打伤路海的,快说!”
还有一名捕快更不识趣的,竟然就在石天雨的面前,上前抓着一名食客衣领,怒喝道:“你姥姥的,快说!再不说,老子揍死你。”
那食客也不是吃素的,反对那名捕快大吼一声:“你嚷嚷什么呀?要问话也轮不到你们啊?不见你们石大人在此吗?哼!真不是东西!”
又甩手,推得那名捕快倒退了好几步。
另一名捕快大怒,骂道:“你?你这刁民,造反呀?哼!”
拔刀上前,朝那名食客砍去。
“扑通!”
那名捕快刚跨上一步,便被石天雨眼疾手快的弹出一缕剑气击中了左膝盖,顿时跪倒在地上。
石天雨怒骂道:“格老子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当着上司的颜面欺上压下,找死呀?不懂王法呀?”
又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你跪到天黑才能走。”
顿时,便震住了所有的捕快。
那名捕快膝盖摔裂,痛的哇哇大哭。
马德辉、蒋孝二人见状急急冲上前去。
马德辉抱拳拱手,躬身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对不起,今儿是卑职当值巡城,若不查出谁是凶手,卑职很难向戴大人交待的?”
蒋孝怕马德辉挨打,连忙出言圆场,躬身对石天雨说道:“是啊,石大人,请原谅卑职不尊!”
石天雨冷冷的说道:“没人难为你们办案啊!难道有人拔刀要杀本官,本官就昂首挺胸的让他来杀吗?今儿本官还不许你们走,要办,先查办此人谋杀上司之罪。”
俊脸一寒,杀气登即显露于脸。
马德辉心里“格登”了一下,吓得手酸脚软,冷汗直冒。
石天雨又侧头对店小二说道:“小二,你马上叫来附近的乡民,看看本官今儿如何现场办案,如何为民办差的?”
马德辉见势不妙,连忙辨解:“石大人,你这是强辞夺理,他只是要!”
石天雨也不与马德辉急,但打断马德辉的话,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此人刀前除了本官,便是乡民了。堂堂公差,光天化日,无故行凶杀人,眼里还有皇法吗?马德辉,你是不是要纵容他杀人放火,违反大明律例呀?你的捕头之职是买来的呀?你公权私用,意欲何为?”
罪名是越说越严重。
马德辉吓出一身冷汗来,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石大人说的好!公差就可以谋杀上司呀?公差就可以当街杀人放火呀?公差就可以吃饭不给银子呀?咱们为石大人作证!石大人是好人!石大人是好官!”
一群食客顿时起哄起来。
他们平日就看不惯那些公差作恶多端,此时又有石天雨出头整治这些公差,个个心里都是很痛快。刚才那名口称“路海大哥”的公差此时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就跑,想去找戴坤,想去搬救兵,想好好的收拾石天雨。
但一缕剑气从那公差人员的大腿一穿而过。
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鼻孔着地,撞歪了,血流满脸,顿时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