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轩事了拂衣去,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许元。
现阶段他引以为傲的杀招,竟然在被看了一眼后便被模拟了出来。
他有些不能接受。
虽然如今他早已知道前世的《沧源》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但血元心陨诀好歹也是唯三的血色功法。
怎么现在感觉要烂大街了?
而与许元的愕然相比,堂内剩下的两人则显得已经见怪不怪。
许长歌早年就是跟着凤九轩学过剑的。
而许殷鹤数十年下来,对于这大舅哥的实力自然也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
重新坐下,许殷鹤看着还在原地怀疑人生的许元,道:
“长天,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惊讶。”
许元闻声回神,尴尬的笑了笑:
“父亲,舅舅只需一眼便可模仿他人剑技?”
许长歌在一旁轻笑一声:
“你那剑技威力尚可,但你修为太低了。”
许元回过眼眸看向许长歌:
“什么意思?”
许长歌此时倒是很是耐心:
“伱运炁之时,流转过的经络对于舅舅而言形同虚设,而且你那一剑又不蕴含道蕴,只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招式而已,模仿起来又有何难。”
许元似懂非懂,接着问:
“简单.那你也可以?”
许长歌直接装作没听见,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许元有些没绷住,笑出了声。
血墨玉这个剑诀还是有点门道的,至少许长歌模仿不出来。
被誉为剑圣的凤九轩用出来也不算太折面子。
思索一瞬,许元自顾自的走到案桌前坐下,换上酒杯喝了一口压惊:
“许长歌,娘舅说教我剑道,具体是指什么?”
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许长歌瞥了许元,不冷不淡:
“等舅舅回来,你自然就知道了。”
“啧,还挺记仇。”许元小声嘀咕:“活该孤寡一辈子。”
“咔嚓——”
椅子的把手被许长歌捏碎了。
许元不吭声,眼神看了一眼主座上的老爹,又示意性的瞥了一眼许长歌。
许殷鹤眼眸含笑,主持公道:
“长歌,你这性子确实应该改一下了。”
许元声音严肃,附和道:
“许长歌,这么小家子真不知道人家怎么看上你的,在城外守了你一个半月呐。”
许殷鹤闻言略显讶异的瞥了一眼长子:
“长歌,长天此言是何意?”
许长歌松开了手,正欲说话,许元便直接插嘴道:
“父亲,您不知道么?许长歌他应该在游历之时便与人互生了情愫。”
许殷鹤闻言,一向沉稳的脸色难得的出现一抹迟疑,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犹豫:
“是哪家的丫头?”
许长歌见状立刻说道:
“父亲,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您”
“是天师门的小天师。”
“.”许殷鹤张了张嘴,盯着许长歌的表情有些古怪。
“.”许长歌。
“父亲,那小天师不是男的,是个姐姐。”
许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