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4章 天命,帝命
“有,当然有了,柳兄弟你稍等一下,为兄我马上把碗取来。”
看着转身去取酒碗的呼延玉,柳明志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神色复杂的朝着画中的佳人望了过去。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当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很快,呼延玉就折返了回来,随手将两个酒碗放到了桌子上面。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面之后,轻轻地砸吧了一口旱烟,指着桌案上的酒坛对着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柳兄弟,去掉封泥,还有倒酒的事情,就又要麻烦你了。”
柳大少眉头一挑,不以为意的轻笑着摆了摆手。
“嗨,小意思,应该的,应该的。”
柳明志说话间,乐呵呵的去掉了酒坛上的封泥。
当他拿掉了塞子之后,酒坛里瞬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柳大少闻到了空中的酒香之后,眼前一亮,立即探着身体凑到了酒坛的边沿深嗅了一口气。
“呼延兄,杜康?”
“哈哈哈,柳兄弟果然是好酒之人,你说的没错,这坛酒正是杜康,而且是已经窖藏了二十多年的陈年老酒了。”
“窖藏了二十多年的陈年佳酿,兄弟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柳大少说笑间,一把提起了面前的酒坛,直接倒上了两碗酒水。
“呼延兄,来来来,喝一个。”
“哈哈哈,为兄先干为敬。”
“一起,一起。”
兄弟二人碰了一下酒碗之后,皆是一口气喝完了碗中的酒水。
“呼,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呼延玉放下酒碗后,抓着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酒水。
“柳兄弟,用不用为兄我让人送来一些下酒菜?”
柳明志闻言,轻笑着摆了摆手,直接起身朝着正堂中走去。
在呼延玉有些疑惑的目光中,他端着一碟花生米,一碟瓜子不疾不徐的走了回来。
柳明志随手将手里的碟子放在了书桌的边沿,乐呵呵的提起酒坛续上了两碗酒水。
“呼延兄,这一碟花生米,一碟瓜子,就是咱们兄弟二人的下酒菜了。”
听到柳大少所说的话语,呼延玉看了一下两个碟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呵,得嘞,只要柳兄弟你不觉得为兄我招待不周就行了。”
“嗨,咱们兄弟之间,不讲这些,来来来,随意喝一个。”
“好。”
呼延玉喝了两口酒水以后,放下酒碗重新拿起一旁的旱烟袋默默地抽了一口旱烟。
“后来,为兄我见到月馨她终于同意了我的恳求,心里既是痛苦不已,又是猛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回到了大帐外之后,月馨她双眼通红,泪眼婆娑的盯着为兄我看了很久。
然后,她便按照那个老东西的要求,咬牙切齿的对着那个老东西发下了毒誓。
至于我们二人发下毒誓的内容,为兄我也就不跟你细说了。
总之,不外乎就是如果月馨我们两个违背了誓言,结为夫妻的话,以后将会如何如何,有了儿女以后又将会如何如何。
最终,为兄我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内心痛苦不已送着一步三停留,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月馨,以及神色皆是愤愤不平的十几位师兄弟,师姐妹们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呼延部落。”
柳明志神色复杂,眉头紧皱德吐了一口轻烟,屈指捏起几颗花生米丢到了嘴里。
“连你和裴姑娘以后有可能会存在的儿女都牵连到了,你爹他为了让你留下来与颜玉成亲,做的可真是够绝的啊。”
呼延玉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是啊,确实够绝的。”
柳明志随意的扇了扇面前缭绕的烟雾,端起酒碗对着呼延玉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随意喝一个。”
呼延玉微微颔首,放下旱烟袋端起了酒碗。
“好,请。”
柳明志放下了酒碗后,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侧身斜靠在了椅子上面。
“呼延兄,从那以后,你和裴姑娘之间又见过面吗?”
听到柳大少的问题,呼延玉捏起几颗花生米丢到了嘴里后,再次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旱烟袋。
随即,他看着柳大少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为兄我娶了颜玉之后,每当到了闲来无事的日子里,我每年都会赶去大龙的刀涯海一趟,偷偷地去看她半天的时间。
至于现身出来正式与她见上一次面,一诉衷肠的情况,却是一次也没有。”
柳明志眉头紧皱的默然了许久之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
“唉。”
“那你觉得,裴姑娘她是否知道你偷偷的去看望她的事情?”
呼延玉听到柳大少的问题,神色惆怅的沉默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看着柳大少轻轻地摇了摇头。
“柳兄弟,说实话,关于这一点,为兄我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知道,也许并不知道吧。”
听到呼延玉的回答,柳明志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神色有些迟疑的再次问道:“呼延兄,兄弟我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
就是自从你们之间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裴姑娘她回到了大龙的刀涯海之后,有没有出阁嫁人呢?”
呼延玉闻言,眉头微皱的砸吧了一口旱烟。
“以前,为兄我还在大龙之时,我每年都会赶去刀涯海看望她之时,那个时候月馨她都还没有出阁嫁人。
后来,为兄我就奉了你的命令,与张帅和南宫帅他们一起西征讨伐大食,天竺这两国的化外蛮夷了。
在西征大军开拔之前,为兄我还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刀涯海一趟,偷偷地去看望了月馨她一回。
那个时候,她依旧没有出阁嫁人。
至于现在,月馨她是否已经嫁人了,为兄我也就不知道了。
一别大龙三四载,为兄我再也没有机会去偷偷地看望她了。
或许,她已经嫁人了。
又或许,她还是一个人的孤独着。”
柳明志看着呼延玉落寞不已的神色,直接端起了自己的酒碗,一口气喝完了大半碗的酒水。
随后,他用力的将酒碗放了下去,神色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唉!”
“呼延兄啊呼延兄,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兄弟我你与裴姑娘之间的这一段往事呢?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情,兄弟我带着韵儿,嫣儿,瑶儿,蓉蓉她们姐妹等人,还有月儿这个臭丫头赶去西域省亲之前,也好提前派人去东海的刀涯海,帮你打探一下裴姑娘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样一来,等到我们到了大食国的王城之后,你也就能从兄弟我的口中知晓裴姑娘她的近况了。
你呀你,你让兄弟我说你什么为好啊!
关于你的终身大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从来都没有跟兄弟我和瑶儿我们夫妇二人提过呢?
兄弟我要是早知道你和裴姑娘之间的这些事情,多少也能给你们二人帮一帮忙啊。”
呼延玉听着柳大少那满是无奈之意的语气,直接端起自己的酒碗,与柳大少一样同样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