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刚挥挥手:“别,这人哪,有时候不能没有规矩,也不能忒守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坏了规矩难以管制,可是太守规矩就容易受到掣肘,遇事不绝,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还真的就柳小子这样的滚刀肉才能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你说他谨慎吧,可他有时候做事无法无天,你说他胆子大吧,可他有时候却又畏首畏尾像个王八壳子一样。心思玲珑剔透,做事滴水不漏,可又马虎大意容易犯浑,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长的。”
齐润眼睛逐渐发亮:“王爷的意思是?”
李玉刚醉眼朦胧的摆摆手:“唉!这个事你可不要问我,不过我皇兄一准喜欢这样的家伙,有时候朝议难以决断的时候,碰到这样的滚刀肉一搅和,一准能成,臣子太过奸邪皇兄不放心,有辱朝廷颜面,臣子太过正直,皇兄也不放心,怕他们冒死直谏,他可不一样,滚刀肉却又将家国大义放在首位,皇兄肯定喜欢这样的家伙。”
赵丰收转了转眼睛:“王爷,可是柳解元在江南的风评着实有些”
赵丰收的话说了一半,他知道李玉刚应该清楚自己的意思,有时候话说七分留三分,智者参之,疑者略之,最为合适。
“贪财好色跟一身正气冲突吗?”李玉刚好以整暇的打了个哈欠。
齐润一抱拳:“多谢王爷教诲!”
李玉刚半拖着下巴假寐起来:“本王喝多了,什么都没有说过,可惜了你这个风评不错的家伙就要调任了,不知道下一任官员会如何,头疼啊!”
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话李玉刚传来了均匀的呼吸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齐润二人相视一眼,都不在说话,将目光放在了扎合尔二人身上。
扎合尔收笔吹了吹纸上的墨痕,发现齐良竟然还在沉思之中没有提笔,不禁有些自喜了起来,看来这家伙还没有思考出来。
看着自己纸上纸上的诗作,扎合尔心里相当满意,歌颂先贤张仪的诗句秦相。
少年寒窗苦蹉跎,人单家远多消磨。
白身孤寂起阡陌,穷款潦倒游七国。
一骑绝尘入咸阳,雄才大略扫。
帝星陨落二王起,重拾白袍归故泽。
不得不说扎合尔既然能被万阳吩咐登台对比果然文采非凡,短短几句诗句就像一代横强扫的明相张仪的一声描写清清楚楚,少年寒窗苦读,中年列国漂泊,一招入了咸阳城,张子横强扫,可惜秦惠文王帝星陨落新王登基,张仪不受重用,再次成为了白身隐遁故乡之中。
写出了张仪的穷困潦倒,也写出了张仪的意气风发,更写出了张仪名士暮年一样孤零的晚景。
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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