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将信将疑的望着柳大少,思索了片刻终是点点头:“行,看你的装扮是个读书人,老娘就给你一个面子,去哪里说?”
“大嫂这边请。”
妇人犹豫的松开了李布衣的鸡窝头发跟着柳大少朝着不远处走去。
盏茶功夫妇人偷摸的塞起一张银票,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布衣:“这位公子,以后交朋友一定要看清人,别什么狐朋狗友都乱认,小心给你带来麻烦!”
“是是是,大嫂说的是,在下一定谨记在心。”
“既然公子心里明白,大嫂就不在多说了,有缘再会。”
柳大少望着妇人默默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江南如此彪悍的女人真是不多见。”
“这不是彪悍而是自我保护,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若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难免会被一些地痞流氓欺负。”
“她收下你的银票息事宁人,不是不想拉着贫道见官去,而是你衣着华丽,气质不俗,一看就非常人,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反而对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利,审时度势,心思缜密,奇女子也。”
李布衣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柳大少身边,面色正经的望着妇人的背影轻声说道。
柳大少一愣,若有所思的望着妇人的背影,对着李布衣轻轻地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前辈真乃隐士高人也,受教了!”
“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只不过多了几年阅历而已,算不得什么?”
“前辈真的偷看大嫂沐浴了?”
“怎么可能,真的就是误会而已,贫道除了偷看过尼姑贫道鹤发童颜,衣决飘飘,仿若谪仙人降世一般,堂堂天下第一神相李布衣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自堕身份的事情。”
“嘁”
柳大少暗啐一声,李布衣这脸皮虽然不及自己十成,起码也得有仈jiu成左右。
不要脸起来那是忒不要脸,亦或者压根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老神仙说的是,老神仙乃是隐士高人岂会做出偷看女子沐浴的事情,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那种丧心病狂的畜生才能干的出来,这种人就应该天打五雷轰,魂下九幽永世不得超生。”
柳大少促狭的望着李布衣,咒骂的可谓狠毒无比,至于自己当初偷看齐雅沐浴的事情完全被柳大少选择性忽视。
夫妻之间怎么能叫偷看呢?那叫情趣。
李布衣嘴角眼角一起抽搐的望着柳大少,终是没有说出什么,默默地抚着手里的拂尘心里将柳大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老道纵横天下一百载有余,什么吹拉弹唱没见过,第一次遇到这么阴损的玩意。
看透不说透,大家见面还能做朋友。
“柳公子不是在边疆戍边吗?怎么回到江南来了?”
“老神仙不是云游天下吗?上次一别在江南,如今怎么还在江南?”
李布衣脸色复杂的望着柳大少,目光扫视着秦淮河的美景眯起了眼眸,散发出凌厉骇人的精光。
李布衣轻挥了一下拂尘腹议起来。
将来的龙兴之地自然要好好堪舆一番,看看我道家能不能沾染一分天地运气。
“江南多美景,老道流连忘返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