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瑞安七年四月,冰雪逐渐消融。
北地的春回大地比南方要晚上旬月左右。
颍州总督府一声惊天怒吼传遍总督府内外整个角落:“你说什么,是那个小兔崽子?”
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柳大少惊愕的望着闻人政庭院的方向,无奈的摇摇头:“老爷子又发什么疯呢?这是被阉了还是怎么滴?”
齐韵几女同样诧异的望向那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刚刚举起毫笔沾了墨水尚未下笔的柳大少只感觉一阵清风袭来,继而感觉自己腾空而起。
似乎只在眨眼之间自己就已经出现在了总督府的演武场,而且是被吊在树上迎风荡漾的姿势。
这个羞耻的姿势柳大少不知道见了多少次,毕竟自己没有少将几个儿子吊起来抽。
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也有被别人吊起来的一天。
柳大少惊恐的望着闻人政手握皮鞭,胡须倒立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模样。
“老爷子,你疯了,好端端的小子哪里惹到你了?”
闻人政手握皮鞭怒气冲冲的扫视着被吊在树上的柳大少:“小兔崽子,老朽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朽找了十六年的小王八蛋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苍天无眼,老朽是老眼昏花,竟然找了你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当老朽的入室弟子,你把老朽的孙女害的好苦啊!”
柳大少怔然片刻,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被吊起来的原因了。
嘴角抽搐了几下柳大少脸色纠结的望着闻人政:“老爷子,你听我狡辩呸你听小子解释啊,我要告诉你这是个误会你相信吗?”
“老朽信你奶奶个腿!”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窝边草,你他娘的倒好,原来十几年前你就对窝边草下手了,老朽当初怎么就信了你的邪,将你收为入室弟子了,彼其娘之,非人哉,老朽问候你家仙人!”
“老爷子,不对吧,当初可是你亲自教导小子,窝边既然有草,何必非要远处找。”
“老朽说的那他娘的是别人家的草,不是自家的草。”
柳大少无奈的望着闻人政这个老东西,原来双标不仅仅是后世的代名词。
今日自己就被上了生动的一课,什么叫做双标。
这他娘的就是双标。
你家的草比别人家的草鲜嫩还是怎么着。
再说了本少爷冤不冤啊,这他喵的是柳明志惹得事,跟我柳明志有个毛的关系。
本少爷妥妥的就一个背锅侠好不好。
“老爷子,天地良心啊,小子年少不懂事,只不过是儿时戏言而已,真的不关我事!”
没办法,柳大少心知解释不清楚,说了非但不会被相信,反而会被当成狡辩跟失心疯对待。
只能含泪背下了这个黑锅。
啪的一声,闻人政手里的鞭子对着柳大少肉厚的地方上来就是一下。
“放屁,耽搁了老朽孙女一十六载,你一句儿时戏言就想完事。”
“嗷嚎老爷子,你真下死手啊,小子可是你的亲传弟子,有你这样的吗?”
“下死手?老朽抽死你的心都有,要不是老朽手下留情,非得让你进宫伺候皇帝去!”
柳大少感觉某处猛然一亮,惊悚的望着闻人政:“老爷子,息怒,息怒,三思而行啊,一失足手成千古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说个解决的法子是不是。”
“小子建议你先把小子放下来,咱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老朽心平气和不了,十六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六年,就这样全部浪费在了你个小王八蛋身上。”
“老朽没有将你挫骨扬灰都是好的了,你还想老朽心平气和,你心可真大啊!”
得知夫君被老爷子在演武场吊了起来,齐韵几女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起朝着演武场赶来。
望着五花大绑吊在树上的夫君纷纷心疼不已,不解的望着一旁满脸怒火的闻人政急忙围了过去。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夫君哪里惹到老爷子了,小女给老爷子道歉还不行吗!”
“对啊老爷子,夫君这个人平时轻佻习惯了,说话难免有些没大没小,哪句话不中听惹到了老爷子,老爷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老爷子,师徒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就把夫君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