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退朝到蓬莱酒楼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先帝的用意是什么,现在心里也算有些眉目了。”
五人静静地望着张狂,看他们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谁也没有说什么。
张狂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老张的性子跟义父金逸大将军如出一辙,说话不喜欢整一些弯弯绕子。”
“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兵分三路的主意绝对不是陛下,而是先帝。”
“先帝这是担心陛下刚刚登基,根基尚未稳定,防止咱们功高震主啊!”
南宫晔无人默默无语,脸色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显然早已经在张狂的那番话中明悟了什么,却只有张狂说了出来。
南宫晔给张狂倒了一杯茶水:“老哥哥,你让兄弟说什么?兄弟又能说什么?”
“你们是外臣,兄弟我何尝不是外戚,外戚弄权的事情还少吗?我比你们还难啊!你让兄弟我说什么?”
“无论先帝他做什么打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帅印虎符已经定下,说什么不都是晚了吗?”
东方明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咱们兄弟六个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谁没为谁挨过刀,说话有必要这样吗?”
“东方说的对,老张,南宫,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咱们该考虑考虑除了这些之外,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还有别的深意?”
“陛下是什么人,夏公明的史书上以盖世雄主定结论,他这么安排可能有咱们不懂的深意呢。”
“尤其是这三十万新军的安排就最不妥当。”
“咱们都去新军的几个大营看过,全都是一群嗷嗷叫的狼崽子。”
“骑射的本事不服不行,咱们麾下的神射手骑在马上颠簸的时候射出的箭矢准确率跟他们也是五五之数。”
万明亮重重的一拍桌子:“没错,老云说的话深得我心。”
“这三十万人那种嗷嗷叫悍不畏死的气势哪像是新兵啊,完全就是一群久经百战的精兵强将。”
“多少年了,咱们什么时候从新兵的身上见到过这样的架势啊!这些新军的训练方式很值得咱们学习啊。”
“不过老云的意思还有担忧我也明白。”
“咱们军中历来的规矩就是老带新,老云你是不是担心三十万新兵自成一路大军,会出现畏战的情况?”
云冲重重的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他们的气势再厉害,可是毕竟没有见过血。”
“老兵是越见血越凶悍,新兵见血之后的反应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柳小子用兵再厉害,可是恐惧,怯战的心情是会传播的!”
“没有老兵一带一的安抚,老夫很担心柳小子能不能抗的住新兵见血的怯战情况!”
“所以三十万新军自成一军完全不符合常理,实在是搞不懂先帝的深意。”
南宫晔沉吟了良久扫视了一眼五人:“有没有可能先帝的出发点会在金国,与突厥的问题之上呢?”
“你们想想,密探打探的关于呼延筠瑶统一草原之时的用兵之道,完全是以雷霆之势展开进攻,极少分兵出击。”
“呼延筠瑶不会不明白我大龙如今有多少兵马,以二十万兵马迎击我北出大军无异于是螳臂当车,既然如此,她分出二十万大军的目的何在?”
“看不懂啊。”
“老的老的看不懂,小的小的也猜不透。”
“咱们是真的老了啊。”
“柳小子回来了问问他,这小子比猴还精,而且他与呼延筠瑶师出同门,说不准能猜透这丫头的目的。”
“最关键的是先帝在位之期,最是宠这小子。”
“可以说满朝文武谁能摸得透先帝的脾气,除了这小子再无二人。”
“兵分三路,用好了无可匹敌,用不好功亏一篑啊!”
“一个难懂的局势摆在咱们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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