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别一直站在城墙上面说话了。
走走走,咱们现在即刻赶回王宫之中,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们好好地接风洗尘一番。
到时候,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好好地叙叙旧。”
段定邦闻言,连忙抬起手对着张狂,南宫晔他们一众人抱了一拳。
“有劳众位长者了,那晚辈我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走走,下城,下城。”
“两位老爷子,众位长者先请。”
“嗨呀,有什么好客气的,同请,同请。”
“一起,一起。”
一群人相互招呼之间,直奔城墙下面赶去。
程凯有意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笑容满面的朝着韩鹏望了过去。
“老韩,已经午时了,再过不久的功夫就该有人来跟你们换班了。
等你换班了以后,别忘了赶去王宫之中一起给定邦他们接风洗尘。”
“好的,末将知道了,大将军,咱们回见。”
“好好好,回见,回见。
对了,等到葛督军他们三个从城外回来了以后,你别忘了安排几个人手将他们送到王宫里去。”
“是,末将明白了。”
程凯微微颔首,径直朝着城墙下赶去。
很快,一群大大小小的将领便骑马朝着王宫的方向赶去。
南宫晔侧目轻瞄了一眼正在跟着程凯,封不二,楚敬他们等人说笑着的段定邦,微微偏头看向了张狂,完颜叱咤,呼延玉,云冲等人。
“张兄,诸位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告诉定邦这小子此刻就在王宫里面的事情啊?”
听到了南宫晔的询问之言,张狂眼神古怪的微眯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笑吟吟地抬起手轻抚了几下自己下巴上的花白胡须。
“说?没有必要说的。
等到陛下酒醒了以后,自行派人召见他前去会面就行了。
不然的话,咱们兄弟等人若是提前告知了定邦这小子陛下他现如今就在王宫里面的这件事情。
那么,咱们给他们安排的这一顿接风洗尘的酒宴,他怕是喝不踏实啊!”
“嘶。”
南宫晔不由自主的轻吸了一口凉气后,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倒也是哈。
得嘞,那就等陛下酒醒了之后,自行召见他前去见面吧。”
“老夫附议。”
“附议。”
“咱们是这么想的,可程凯,不二,宁超他们几个会不会一会儿就告诉定邦这小子此事呢?”
“呵呵呵,云老弟你就放心好了。
因为段不忍将军的缘故,程凯,不二,蒋磊他们兄弟几个对于定邦这个侄儿那可是视如己出啊!
所以他们几个肯定也不希望定邦这小子才刚一出征归来,结果却连一顿接风洗尘的酒宴都喝不踏实。
再者说了,陛下他因为柳之安那个老王……嗯哼……咳咳。
咳咳咳,因为柳翁的事情,陛下他在城墙之上喝的伶仃大醉,此时正在房中睡觉呢。
如此一来,程凯他们就算是告诉了定邦这小子,陛下他现在就在王宫里的事情,定邦这小子也无法马上就去拜见陛下。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定邦他都见不到陛下,那他们何必要告诉定邦此事呢!
所以呀,老夫我估计,程凯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定邦陛下现如今就在王宫里的事情的。”
听完了张狂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剖析之言,南宫晔等人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也正如张狂所预料的一般。
程凯,封不二,宁超他们与段定邦有说有笑的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却始终都没有跟他提起柳大少此刻就在王宫之中的事情。
至于原因嘛,同样如张狂所分析的一样。
不是他们不想告诉段定邦此事,而是因为他们知道柳大少不久前已经喝的伶仃大醉了。
此时此刻,正在房间里面酣睡呢。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若是现在就告诉段定邦此事,除了平添自己好侄儿心中的压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好处。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上下。
张狂,南宫晔,呼延玉,程凯,段定邦他们一群人有说有笑之间,总算是赶回了王宫之中。
一行人刚一会到了王宫里面,张狂就马上对着自己的亲兵吩咐了起来。
“大威,你即刻赶去厨房一趟,通知厨子那边可以把酒水和凉菜先行送到正殿那里去了。
然后再交代他们,热菜也不用等着了,随时都可以上菜。”
“是,卑职得令。”
“定邦,走走走,咱们一行人直接赶往正殿。”
“全都听老爷子的安排。”
张狂,南宫晔他们一群人有意的饶了一条路,直接就避开了柳大少,齐韵,三公主他们一家人的住处。
因此,直至一路不停地赶到了王宫的正殿,段定邦他们一群人也没有见到齐韵,三公主她们一家人的身影。
半天后。
偌大的宫殿之中,渐渐地响起了声音豪迈的吆喝声。
“兄弟们,正所谓酒场之上无父子。
因此,不管是老一辈也好,还是小一辈的也好,喝酒之时就不用讲究太多的规矩了。
一别半载,咱们难得的又一次重聚一堂了。
来来来,咱们共饮一杯。”
“共饮!”
“干杯。”
在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之中,陆续的有将领手里提着两个酒坛,笑容满面地赶到了王宫的正殿中。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将领的到来,宫殿中的气氛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时间无声,悄然的流逝着。
碧蓝晴空之中的日头,也在一点一点的向着西方逐渐地偏移着。
不知不觉之间。
时值傍晚,夕阳即将西下。
夕阳的余晖,在西方的天际边布满了赏心悦目的烟霞。
王宫东侧,柳大少居住的正房之中。
齐韵,三公主,陈婕,闻人云舒她们姐妹坐在房中的正堂之中一边小声的闲聊着,一边动作娴熟用针线绣着手中的手绢。
突然间,屏风后的卧房里响起了一身略显慵懒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