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想着当他叔呢,他要有儿子,现在都比江阳大。
江阳反应过来,“你也太不尊老爱幼了。”
王铮刚要反驳,忽然发现这词儿很不要脸,因为你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老,还是幼0。
“想吃自己摘去。”
王铮还把核去了,吃起来津津有味儿。
“那你叫我干什么?”
王铮:“让你看看。”
他摆了摆手里的糖葫芦,先行走了。
“这人!”
江阳想了想,“他这么缺德我就放心了。”
李清宁不懂:“你放心什么?”
江阳望着王铮的背影:“这绝对是老王头亲生的。”
老王头也不是什么帅老头。
李清宁就喜欢江阳这脑回路,但还配个乐是不是过分了,“,…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多么奇妙的际遇,翻越过前面山顶和层层白云,绿光在哪里…”
过分归过分,但歌儿还挺好听的。
她跟江阳站在一起,听了一会儿歌,忽然说:“有点过分!”
“啊?y。”
江阳回过神,忙接过李清宁手里的吉他,“什么过分了。”
“什么人啊,叫住你,就让你看着。”李清宁挽住江阳胳膊。
“就是。”
“咱不吃蔬菜了,姐姐带你去吃肉。”
“好。”
即便如此,江阳觉得这是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早上去找王老头了。
王老头没去跳广场舞,在小区见到江阳,“你来的刚好,我正找你的。”
“你知道你儿子过分了?”
王老头惊讶:“你也知道我儿子过分?”
俩人对视一眼。
江阳:“你这当爹的都觉得过分,那看来是真过分。”
王老头:“可不过分,最近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不是拉着我听戏,就是拉着我一起看他演的电影,连个吻戏都借位。上个厕所抽空打个游戏吧,没玩五分钟,就敲门问我怎么样了。”
他想了想:“这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呃。”
江阳不知道怎么说,敢情是这么个过分。
江阳估计是王铮在说出她妈让他签字,而他没勇气签的故事以后,说好听点是说出来,心轻了一些;往坏处说,就是说出来了,爱谁谁吧的轻松了。
江阳:“这不挺好的,开始关心你了。”
王大爷:“好什么好,昨天还拉着我一起做糖葫芦,就跟,就跟做幼儿园作业一样。”
就挺别扭的。
江阳:“糖葫芦呢?”
“想吃自己做去。”
王大爷表示那好歹是父子感情的结晶。
江阳:“跟你儿子一个德行。”
王大爷没理他,拿出一封信,“不过可以肯定,他不找对象,跟王筝和她父亲关系不大。”
江阳没说话。
其实关系还挺大的,王铮现在跟姑娘一亲近,就闪过王筝车祸的画面,如果释然的话,或许可以慢慢接受,继而遗忘,但那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儿。
王大爷和王老师这段日子在不断书信往来。
上次王大爷说他有罪,闯红灯,拔管,所以捐款做慈善以后。
王老师在书信中劝他:“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难,因为坚持是一条直线,你可以延续自己以往的经验和习惯坚持下去,即便你知道毫无希望,但只要坚持就不用去做决定。而放弃这个决定,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决定放弃现在的习惯和已知,去走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