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怕死极了,张榜寻找天下名医,还找了许多和尚道士进宫。
炼丹炼药,念经听佛,宫中一片乌烟瘴气。
群臣悲叹:“荒唐,荒唐啊!”
太子冷眼看着,然后毫不迟疑地开始收拢群臣,如今局势愈发明显,群臣看得清楚,除了个别和其他皇子有牵扯,想大胆图个从龙之功的,大部分都归拢到了太子门下。
至此,太子一家独大。
然太子却仍不轻松,越国各地各种天灾不断,每日忙得他焦头烂额。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边关传来消息,蛮族时常侵扰边境,或恐发生大战。
越国已经许多年不能打仗了,这消息一传回来,群臣毫不在意,还不屑道:“手下败将,无足挂齿,威远将军未免太过大惊小怪。”
这消息是沈家威远将军传回来的。
沈将军一听顿时不满了:“这边境情况你知道还是我沈家清楚?攀城自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殿下——”
拱手望向太子:“犬子必不是那等信口开河之人,还望您彻查才是。”
满朝的文武便不再吭声,纷纷看向太子,等他做主。
太子沉吟半晌:“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直奔梧桐巷子,把信件递给宋墨。
宋墨读完,半晌放下,看向太子。
太子手放在膝盖上:“孤记得,你曾和孤说过此事。”
宋墨握拳,轻咳一声,点点头:“从观中出发时,观主给我卜了三卦,于命,于命,于民,第一个‘命’是我的命,第二个‘命’是上命,这最后的‘民’,想来便是这天下臣民了。”
太子颌首:“此事子桑也与孤说过。”
宋墨点头:“三卦皆为下下签,却透着扭转乾坤之意。”
“我原是早夭之命,老观主仙逝前曾言活不过二十,然,前日,我刚刚过完二十岁生辰,这上命我一直没想清楚,但民之一字,就在眼前了。殿下。”
看向太子:“此事理应重视才是。”
太子颌首:“孤明白。”
待太子心事重重离开,西禾就坐在了宋墨身前:“你活不过二十岁?”
宋墨闻言,脸上的笑意徐徐绽开:“老观主是这么说的,也留下话,让我最好不要下山,否则死得更快。但两年前,观主又重新算了一次,却言转机已现,然后便把我赶了出来。”
“只是我没有想到,不仅性命无忧,连腿都治好了。”
托着下巴,专注望着西禾:“月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西禾:“…”
此话她不敢苟同,但每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却是真的。
上个月,她在宋夫人的强烈要求下,跟着她一起参加了赏花会,宴会上各家小姐争奇斗艳,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艺,然转了一圈,却没见到沈飘飘。
后来,她特意打听,才知道那位小姐去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