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劝不住这年龄小主意大的小祖宗,只能舍命陪君子,跟着她从街头逛到街尾,那名叫听雪的侍卫怀里的零食都要拿不住了。
“咦,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孟娢游鱼一样,灵活钻进人群中间。
谢婉儿怕把人跟丢,也急忙挤进人群,突然视线豁然开朗。
只见墙根前,一个满脸横肉的恶少正和一个斯文有礼的书生在争执,那书生后还站着一个用手绢抹泪,美丽得像朵小白花的女人。
两个男子,此时乌鸡眼一样,瞪着彼此互不相让。
孟娢满脸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卖身葬父。”
热心人解释。
孟娢谢婉儿:???
二人这才注意到,在三人身后的地上,还放着一个卷着死者的草席。
汜减zongcaiwenxue汜。原来这女子在街上卖身葬父,哭得甚是凄惨,然后那恶少带仆从过去,给了她一锭银子,随后就想带这女子走,谁知这时候女子却像是惊吓似地,哭了起来。
围观人群里的书生不忍小娘子被欺负,冲上去挡在小娘子面前。
于是二人就对峙了起来。
孟娢不懂:“不是卖身葬父吗?既然恶少给了银子,她哭个什么劲?”
旁边的大娘嫌恶地扫一眼那哭哭啼啼的小白花,呸道:“什么卖身葬父,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找个好郎君,好委身于人?若今日给钱的是个美相公你看她会拒绝不,还不是嫌那公子是个…”
一低头,看到孟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大娘一噎,挥手驱赶她:“去去去,小丫头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去!”
孟娢一歪头躲过去了,然后跑到另一边,更近地围观热闹,然后就被这恶少的品味惊呆了。
脖子上一个金项圈,十个手指头上金戒指,宝石戒指。
浑身充斥着两个:有钱!
恶少不耐烦了,呲着镶金的牙:“臭书生,快滚开,别碍大爷的事,大爷还要忙着去逛花楼呢,还是说…”上下打量书生一眼,“你愿意出这二十两银子给她葬爹?”
这小女子卖身葬父,要求就是给二十两银子。
书生的脸瞬间红了,又羞又尴尬:“在下,在下没那么多钱。”
周围响起不少窃笑声,恶少更是哈哈大笑,下一秒拉下脸:“没钱你在这里充什么烂好人?不然你问问这小娘子,现在还跟你走不。”
书生下意识看向小娘子,却见对方眼神闪躲。
书生一张脸顿时无比难看。
芈何zongcaiwenxue芈。恶少冷哼了一声,随后银子也不要了,转身带着手下就走:“哼,就当老子今天倒霉,钱输赌场里了。”
人群让开一条路,恶少带着手下走了。
没一会儿,书生也以袖遮面,低着头走开,再不看那孤零零的小娘子。
孟娢左看右看,一溜烟跟上了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