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初,召(林瀚)修宪宗实录。充经筵讲官。稍迁国子监祭酒,进礼部右侍郎,掌监事如故。典国学垂十年,馔银岁以百数计,悉贮之官,以次营立署舍。师儒免僦居,由瀚始…”
与其琢磨如何才能住上宿舍省房钱,还不如想想怎么当上国丈更靠谱。
张家父子俩一起去找张麟。
但因张麟不过是一介游商,住所经常变换,即便有他之前的书信,打听半天也没找到人,甚至连附近住的同乡也都问过了,被告知不清楚有这号人。
“莫不是你姨丈吹牛,实际上他未曾到过京师,或是未在京师盘桓多久?”
张峦有些无奈。
费了半天力气,人也没找到,回去后不知怎么跟婆娘交差。
毕竟自家婆娘还等着在京城认亲呢。
“爹,走吧。”
张延龄早就不耐烦了,捂着肚子道,“饿得咕咕叫了。”
“行。回家吃。”
张峦知道如何才能省钱。
父子俩穿过京城弄巷,走了四五里路,直到张延龄觉得双腿不听使唤,才算到了家。
没等进院子,就见到有马车停在那儿,随即马车上的人下来,正是沈禄。
“汝学?你怎在此?不是说今日有公务么?快进去坐。”
张峦赶紧上前邀请。
沈禄笑着道:“有闲暇就过来看看,是否有缺漏的地方…总要尽地主之谊。”
张峦道:“汝学你这般热心,倒让我不好意思了…走,一起喝杯茶。”
三人进到院子里,沈禄随即又让人抬进来一口箱子。
“这是?”
张峦先前就看到了,故意不问,直至东西进了院子才开口。
沈禄道:“都是一些日常用度,望不要见外,多是些旧物。”
“既如此,那就谢过汝学好意了。”
张峦充分发挥了厚脸皮的精神,来者不拒。
等二人进了书房,沈禄正要与张峦商议事情,等看到墙壁上挂的家谱,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代表张氏祖宗。
张峦瞥了一眼,连忙道:“还没来得及收拾…延龄,来搭把手。”
随即父子俩一起把家谱给撤下,由张峦卷好,跟牌位什么的放到一起,塞进空箱子里。
这样张延龄也就有理由在旁听听他们说什么。
“来瞻,昨日我回了一趟银台,你猜怎么着?我遇到了李侍郎,就是那位在宫里都能说上话的李侍郎…他问及我这两日去处,我便如实与他说了,提到你,他说回头或会召见。”沈禄笑着说道。
张峦惊喜无比:“早就听说过李侍郎的大名,连他…都知道我了?”
在张峦看来,这是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就像是祖坟冒青烟般,值得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