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太子的枕头都碰不上,这枕边风怎么吹?
沈禄得到李孜省授意,心急火燎就往张家赶。
等他到了张府,正好见到徽商给张峦送礼,这次送的东西跟以往不一样,直接带了一些奴仆前来。
要是在张府即将搬过去的大宅见到这场面,沈禄并不觉得有何意外,可眼前只是个很窄的胡同,门楣也矮,看上去就有些别扭了。
“来瞻,这是怎么回事?”
沈禄走过去,直接问询。
张峦闻声看了过来,见到沈禄还很好奇,怎么连招呼都没打,你一上来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张峦回道:“说来也凑巧,这大过节的,先前与我有些交情的某个徽州商贾,送了一批年礼过来,说是在城外给我准备了个宅子,还精挑细选了些仆婢…唉,我这是盛情难却啊…”
沈禄赶紧道:“无功不受禄,这些商贾最是懂得见缝插针,你可不能被他们转移走注意力…听我的,这礼你不能收。”
“这…不收?”张峦顿时觉得沈禄是来家中拆台的。
我张某人平生最大志愿,就是飞黄腾达,从致力于科举,再到如今玩投机倒把的勾当,不都是在服务于人生信条么?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沈禄正色道:“要收,也得等东宫选妃之事落实后。”
张峦笑了笑:“若是选上了,这礼我不收也罢。但若是选不上,以我这家庭境况,怕是再也不会有人前来送礼…是这道理吧?”
“啊,这…”
沈禄一时语塞。
人家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收受厚礼,你非让人家拒绝,若其闺女应选太子妃失败,以后还有没有人前来送礼都是个大问题。
这会儿秦掌柜的得力干将徐恭走了过来,笑着问候:“这位就是银台司的沈经历,是吧?久仰大名。”
沈禄皱眉不已:“你怎么认识本官?”
徐恭道:“您在朝为官,虽行事低调,却声名在外,京师中很多人都想认识您,可惜却苦无门路。”
“那…你们为何来送礼?可是与太子选妃之事有关?”沈禄本来心情就带着些许忐忑,闻言当即质问。
徐恭望着张峦:“我等与张老爷相识并非一两日,当初在兴济时,便亲眼目睹张老爷出来悬壶济世,解万民于瘟疫之患,我商号上上下下都非常钦佩,送日常用度也非一两次,纯粹是为表达敬意。”
“对啊。”
张峦笑着道,“汝学你多有误解,太子选妃之事,他们知道什么?徽州商贾,非常重信义,当初我也帮过他们,是吧?”
徐恭一怔,你几时帮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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