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请喝茶。”
张玗说着,人已聘婷走到桌前,将木托里的茶盏一杯一杯放下。
随后又拿起一杯,恭敬地递给沈禄。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吐气如兰,丰神如玉。
又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沈禄为张玗艳光所慑,一时竟怔在那儿,连嘴角哈喇子流下来都不知道,显然眼前这一幕是他从未曾料想过的,等稍微回过神,才起身匆匆忙忙去接那杯茶,拿到手上后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汝学?”
张峦望了过去,面色不善。
好你个孬货,这算是为老不尊吗?见到我女儿,你居然晃神了?
沈禄还不知自己被人厌弃,他咽了口唾沫,略显狼狈地道:“贤侄女,我没带什么上好的见面礼,这里有个银镯子,乃是之前特地让人打造准备送给李侍郎内眷当作年礼的,现在就赠与你,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张玗闻言怔在那儿,心说我只是进来奉个茶,怎么连银镯子都给整上了?
看分量不轻呐!
她赶紧求助般望向父亲。
张峦笑着一挥手,道:“汝学,你这可就太客气了,还有,你对一个小辈敬意什么?语无伦次了吗?”
见沈禄满脸尴尬,他又道:“罢了,罢了,丫头,你且拿着,这算是你姑父的一点心意。”
“是。”
张玗仪态万方地把手镯接了过去,又恭敬施礼后才退出正堂。
芳踪已逝,沈禄犹自没回过神来,怔怔地站在那儿发呆。
张峦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聊吧。”
“哦。”
沈禄闻言往张峦那边瞅了一眼,发现对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有点手足无措,叹息道,“来瞻,是我多心了,小侄女生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更兼知书达理…像这样出色的闺秀,嫁入东宫,绝对不是什么高攀。”
张峦摆摆手:“寒儒之家所出,再有风采,也被这低矮的门楣给挡住了…见过本人,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啊!?”
沈禄一怔,随即摇头苦笑,“来瞻,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啊…贤侄女如此出色,还担心什么选不上?我纯粹是多此一举,给来瞻兄添麻烦了。”
张峦笑道:“无妨无妨,这是你侄女敬的茶水,难道不喝上两口吗?”
沈禄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端着刚才张玗敬奉的茶,此刻拿在手上略显尴尬,却还是赶紧送到嘴边品上一口,眼前一亮,忍不住脱口赞道:“好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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