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道:“无论咱小侄女最后是否能选上,至少你以后注定是要当官的,我说的是国子监的职务,你的官途或比那些举人出身的还要顺利…
“别看你只是个国子监生,只要朝中有人,哪怕你连官身都没有,旁人照样对你唯命是从…
“仅仅凭借你跟李侍郎的良好关系,朝中哪个官员敢忽视你的存在?”
张峦好似明白了什么,笑道:“原来如此…以后他们有何需求,只管上门来找我,我再去寻李侍郎,从中穿针引线即可。”
“大概便是如此了。”
沈禄点头道,“你直接去找李侍郎也不合适,许多情况你不好把握,你来找我就行,我代为引荐。”
二人又说了一些有关借马车,以及下午礼部複选之事。随后张家父子俩,乘坐自沈禄处借来的华丽马车往城外走,车驾四平八稳,比起张家老少来京路上租买的两辆马车好太多了。
车夫在前边赶车,后面车厢里张峦一直称赞车辆行得很稳,不颠屁股。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
刚出城不久,张峦就借着上茅厕的由头,让车夫停下来,父子俩解决完个人卫生后,张峦又拉着儿子,非要在道旁歇一歇。
“原来这京城的路,也不咋地。”
张峦摸了摸隐隐生疼的屁股,摇头不已。
张延龄笑问:“爹,你还怕颠簸?你先前那些话,是故意说给车夫听,让他回去转告给姑父的吗?”
张峦没好气地道:“嘿,你当我言不由衷呢?这马车就是比咱家的稳当。”
这还用得着你来说?
人家的马车一看就价值不菲,姑且不说车身减震经过特殊处理,光是金光闪闪的铜质车厢外壳就引人瞩目,加之装饰了金线锦缎和翡翠贝壳,显得珠光宝气,车轮更是镶满了丰富的铭文和人物画像,简直就是杰出的艺术品。
这哪里是坐车,分明是坐在钱堆上,感觉自然大不一样。
张延龄看着周围的光景,此时的京师尚未修造外城,在格局上会显得很逼仄,而城外没有城墙庇护的民舍全都显得破旧不堪,基本是单层建筑,二层小楼什么的在这年头只有在京城内临街地段才能见到。
当然,城外的马路确实比城里宽敞多了,毕竟土地的价格不一样嘛。
“儿啊,先前在你姑父府上,他说的话你听到了?就是有关河间府那些官员的选用和升迁问题…你不是说自己见多识广吗?你好好给为父参详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张峦问道。
张延龄反问:“姑父说什么了?”
张峦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亏为父还把你带在身边,就是想让你参详事情的,你当时不会注意力全放在人家府上的小丫头片子身上了吧?不过,沈府那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妮子,模样倒是挺俊俏的。”
张延龄侧过头白了老父亲一眼。
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金氏会对徽商送婢女这件事那么在意了,感情张峦是那种传统的老色痞,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盯着自家丫鬟,想发生点儿什么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张延龄道:“爹,咱格局能不能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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