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走过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张峦好奇地问道:“汝学,庞先生,你们二位这是…?”
庞顷笑道:“能见到张先生实在太好了,这不我家老爷有请,特地让我和沈大人一起来邀您过府。您看看是否方便呢?”
孙友在旁边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插嘴:“这位就是来瞻兄一直挂在嘴边的沈大人吧?”
“他是…”
沈禄是读书人,见孙友看起来很和善,跟张峦还一副相熟的模样,自然要给点面子。
张峦介绍道:“汝学你应该知晓,小女曾经与兴济城中孙家的公子许下婚约,但后来因为一些事,两家断了姻缘,我才让小女前来选太子妃…这就是我那位孙兄,他也是送自家小女来选太子妃的。”
“如此凑巧,那可真是…”
沈禄并不想与孙友深交。
因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必要,京城之地,托关系找他办事的人比比皆是,如果只是因为跟张峦相识,自己就要接受对方攀附,那未免也太廉价了。
庞顷赶紧上前:“张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显然庞顷更为务实,他知道急李孜省之所急,赶紧把事给问清楚。“好,我这就过去…我这不是来此地迎接女儿出宫吗?不想小女却留在宫里边了…”
“那是好事啊。”
沈禄笑着做出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你赶紧过去跟庞顷说说你们的事情,我在旁边等着就是。
庞顷拉张峦到一边。
旁人都不允许过去旁听,所以连张延龄也只能守在姑父沈禄旁边。
孙友问道:“沈大人,不知那位爷是…”
沈禄笑着打断孙友的提问,顾左右而言他:“来瞻之前与我提过你,说你是他的同窗好友,又差点儿成了亲家,照理说不该瞒你,但这次乃朝中重臣有要事与他商议,关系太过重大,不好随便外泄。”
以沈禄的政治觉悟,当然知道,不能随便让人知道李孜省有事求助于张峦,所以只能信口胡诌,至于信不信就看孙友自己了。
而张延龄则在一旁跟覃云闲聊。
“张小官人,你父亲真够可以的,他连李府的大管家庞炳坤都认识?说句不好听的,这位庞大管家一跺脚,京师都要抖上三抖。”
覃云啧啧称奇,“不过想来也是,你父亲自己也有身份背景,你姐姐明天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妃了。”
张延龄笑问:“怎么,覃百户,你失望了?”
“啊…不知这失望之言从何说起?”覃云尴尬道,“你可别想多了,我与你姐姐素无往来,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张延龄脸上带着贼笑,好似在问,你还敢说自己没想法?
我一说你失望,你马上就能联想到是跟我姐姐的事,一看你就是心虚。…。。
不多时,张峦就跟庞顷把事说完,折返回来。
庞顷拱手:“那明日就恭候张先生大驾光临了。”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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