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吉心说,哪里是因为成婚打扰到你读书?
分明是因为伱想到跟自己通信的那个女子,你成婚后很可能就天各一方,不再相见…归根结底,她才是你心神不宁的根源吧?
“明天就要选妃了…我该怎么选呢?皇祖母会给我指点,让我选谁吗?选到了谁,几时迎娶呢?以后我该怎么面对?”
朱祐樘在覃吉面前没有丝毫遮掩,把他内心的惶恐,用一系列疑问表达了出来。
覃吉叹道:“太子,您可是全天下自陛下以降身份最为尊贵之人,要有自信,成家后您就是大人了,在太后娘娘面前,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要让人小觑了。”
“知道了。”
朱祐樘点点头,突然之间又开始神游天外。
入夜后,清宁宫内。
周太后盘坐在临窗的火炕上,手里捏着佛珠,手指不停地摆弄,却是陈贵正在跟她讲述有关三名候选太子妃吃饭、洗漱、沐浴更衣等形态举止,为周太后作一个参考。
不过周太后显然不关心那三个潜在的孙媳妇哪个好,只是一摆手,吩咐道:“把张家丫头写的那幅字拿过来,我还要仔细瞧瞧。”
陈贵赶紧去旁边,把桌案上张玗亲笔所写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交给了周太后。
周太后打开来,目光在字迹上逡巡一遍,由衷地发出赞叹:“这年岁,却有这般主见,不简单呐。”
陈贵笑着逢迎:“看来老祖宗对那位小贵人很满意,要不…明日暗示一下太子?”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周太后冷目相向,“那可是哀家的孙儿,他要选妃,怎么选,选谁,轮得到哀家这个做祖母的替他做决定吗?
“还是你觉得,身为大明的储君,连选择自己另一半的资格都没有?嗯?”
陈贵赶紧低下头,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
不过随即周太后便作出说明:“今日给他指定,明日他或就有怨言,若是继而生出怨怼之心,哀家不就成罪人了?”
陈贵心说,这才是您不想越俎代庖的原因吧?
不是你不想掌控孙子的婚姻,而是怕跟你儿子一样,掌控的结果就是滋生出叛逆情绪,最后闹出个祖孙不睦。
“真好。”
周太后继续打量那幅字,“不愧是令李孜省都要另眼相看的大家闺秀,出落得要样貌有样貌要胆识有胆识,还这般有才学,难得,真是难得!”
陈贵道:“奴婢倒觉得,只是字写得不错,才学…怕是无从谈及吧。”
他很想说,这首乐府诗又不是她创作的,只是依样画葫芦写出来而已,算哪门子才学?
周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先前给东宫写信那人,不是作有诗词吗?”
“啊!?”
陈贵闻言无比震惊,瞠目结舌道,“老…老祖宗是说,这是同一个人?”…。。
“呵呵。”
周太后笑得很畅快,“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朝中那些人的作为…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前脚有个人,能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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