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么个说法?万娘娘的病居然大为好转?太医院的人究竟是怎么说的?就这么转危为安,只等病愈了?”
李孜省说到这儿,甚至手上的活计都停了下来。
庞顷道:“暂且不知,回头我就派人去太医院探听虚实…不过万娘娘病情好所好转却不似虚言。若万娘娘真的病愈,或者就这么拖着没什么变化,对道爷您而言都非什么好事。”…。。
“瞧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是那歹毒心肠的人,非要与天家对着干?”
李孜省摇头轻笑。
庞顷试探地问道:“道爷与太子暗中往来,恐不为万娘娘所容…再者只要她健在一天,就会想方设法让陛下易储,至少会让道爷先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李孜省此时才又重新整理衣服,黑着脸,冷声道:“你以为大明要更换东宫太子,有那么容易?
“天家对太子凉薄,但要易储仍旧是瞻前顾后,唯恐惹来闲言碎语。若太子成了婚,且有朝中大臣支持,再要易储怕就艰难了…
“咦?来瞻呢?怎么人还没来?”
庞顷道:“一早就派人去他府上迎接,这会儿应该已在赶来的路上,道爷您是要与他谈过后再入宫?”“这是自然。”
李孜省正色道,“把前堂收拾一下,我就在那儿接见张来瞻。这次的事,或要全靠他了。”
张峦一早便惴惴不安地带着张延龄,前去李孜省府上拜会。
到了李府门口,父子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张峦不停地搓着手。
张延龄也不知道老父亲此举是因为太过寒冷,还是紧张所致,总归今天的张峦状态看上去很不对劲。
“爹,娘让你多喝两碗姜汤再走,结果你根本不理会…现在这样,你能顶住吗?”
张延龄关心地问道。
张峦梗着脖子道:“这都何时了,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娘整天神神叨叨,总不干正事…儿啊,你可不能学她,你是读圣贤书的,千万不要迷信!”
张延龄一听,只能呵呵了。
迷信?
你现在不就是迷信我身后有个大能,可以预言一切吗?
再说读书,你光是嘴上说说,倒是给我找个老师啊。
不过想来读不读书无关大局,眼下这当口谁还在意呢?
先把姐姐的婚姻大事搞定再说!
张延龄问道:“那爹,先前我教你的那些,你可都记住了?”
张峦继续搓着手,不安道:“还在回想呢…我现在正在盘算,待会儿见到李侍郎后说话的语气,还有词句的斟酌等等…不是你怎么讲我就怎么说,而在于李侍郎会怎么问,或是他想知道什么。
“我这边准备得再充分,进去后被他责问几句,紧张之下张嘴乱说,很容易便露出破绽来,到时不就被揭穿了么?”
“爹,你完全是多虑了。”
张延龄用轻松的笑容,努力化解张峦的紧张情绪,“你想啊,李孜省若是不信你,又怎会请你来?
“再说你先前已有两次准确命中天机,那可是亘古未有的先见之明,他就算想质疑,有何资格?”
张峦嘲弄道:“嘿,你倒是比我都镇定,既如此你去啊。”
张延龄摊摊手:“我确实想去,可我这年岁不允许啊…我进去说什么,李侍郎会采信吗?倒是爹你,通过前两次谶言,已经有了巨大的声望。还记得儿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原域名已被污染,请记住新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