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堡通往北部密林边缘的马车道上,亚特正带着罗恩的哨骑队在马车道上练习骑马砍杀,十二个茅草编织的假人顺着马车道摆了参差不齐的长长一排,亚特骑在黑色战马上,右手握着阔剑,眼睛盯着五十步外的一大排茅草人,轻夹马腹缓缓起步,右手阔剑慢慢提起,然后脚下马刺轻踢马腹,胯下战马立刻腾速奔驰,五十步的距离眨眼即至,亚特骑在马背上的身体略往右侧倾斜,手中阔剑跟着亚特的右手起伏,茅草人的“头颅”依次被割下来,亚特又纵马跑出二十余步方才停住战马,回首看了一眼一共有六个茅草人被“斩首”,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骑士而言这个斩杀成绩不算优秀,但是对于哨骑队这几个刚刚学会在马背上拔剑挥砍的家伙来说,十中五六已经是不可逾越的战技了。
“在策马冲敌的时候,一定要协调好战马和你的身体。尤其是你身下的战马,你要能保证它是按照你预想的路线往前冲锋,所以在你身体侧位的时候,要学会用握缰绳的手操控战马…”亚特一边给一旁的哨骑讲解,一边身体右倾左手控缰为众人示范如何纵马挥砍。
“好了,就这样,罗恩领着大家开始训练。”
众人开始在马车道上排成一条纵队在罗恩的带领下朝着茅草人慢慢冲将过去…
傍晚之时,木堡小院中响起了亚特的声音,他在自己的小屋中为战斗组组长以上的指挥官讲授战斗之事。
“…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勃艮第伯国东境地区防守,到时候我会尽量争取到东南边境驻守,因为那里靠近安德玛特堡,我们对周边要相对熟悉一些,加上有安塔亚斯男爵照顾,于我们更为有利。”
“你们要记住,我们将要面临的是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施瓦本军队而非流寇强盗,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根据彼埃尔大人所说,我们首先要做的是防守东境一线,所以我们从后天开始要加入城防攻守训练,罗恩已经在谷间地找到了一处可以充当城堡防守的低崖,到时候四个小队中一个小队守另外三个小队攻,守住了有赏攻下了也有赏,守不住或是攻不下的就要受罚。这件事奥多下去带着大家准备,尤其是制作攻城梯。”
“接下来我再说说军令传递,首先我要给你们讲讲号角…”
小屋的角落中,第四小队队长图巴认认真真地听着亚特传授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与战斗有关的技巧,这些军事谋略类的东西若不是亚特这样的有着丰富军事训练的指挥官亲自传授,恐怕图巴一辈子也难以接触得到,加上他是五个小队长级别军官中实力和资历最弱的,所以他倍加珍惜每一个进步和提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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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在的木堡库房中,“伙房管事”斯宾塞最近又多了一个新的任务——跟着高尔文老爷派来的老医士托马斯学习救助伤患技巧。
老医士托马斯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白胡子老头,他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蹩脚庸医学习医术,经过七八年的学徒生涯,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理发师”,但是自从一场重病之后,托马斯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质疑传统的治疗伤患的医术,竟然开始像那些丛林中的“巫师”一样用一些奇怪的法子治疗病患,虽然他救活的人不少,但被他弄死的人也很多,所以渐渐地大家就不愿意接受他的治疗,并威胁他若是再敢用那些邪恶的药物给人们治病就将他扭送到教会裁判所中。不过幸好托马斯曾经救过高尔文男爵一条命,高尔文男爵迫于亏欠托马斯一个人情才明里暗里给予庇佑。
因此当亚特提出向高尔文男爵暂借一个医士之时,高尔文男爵首先就想到了要把这个“祸患”踢出萨普堡。
当托马斯来到山谷木堡中无意间发现了木堡管家库伯偷偷用林中草药碾碎了给伤兵疗伤之时,他心中积郁的阴霾一扫而空…
此时,他正带着斯宾塞将森林中采来的树叶草根挑选出可以治病疗伤的草药封存备用。
库房外,借着伙房木棚搭建的铁匠铺正在敲敲打打,从萨普来到山谷木堡的铁匠二十七八岁,刚刚出徒不久,常年和炭火红铁打交道的他眉毛头发总是烤得焦焦的。铁匠拿起一柄缺口严重无法继续使用的阔剑放到火炉中煅烧融化铸成可供护堡队农兵使用的单刀短剑和铁矛,尽管他不是专门的武器工匠,亚特还是给他和他的学徒支付了每天六芬尼的薪酬,所以他才愿意昼夜不停地赶工打造和修缮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