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战斗就是因为敌人抛掷火油致使退财,所以这次攻城的士兵早就预料到了敌人会抛掷火油,他们在塔桥落下的前一刻已经用水将全身浇透。
不过施瓦本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在勃艮第精锐战兵格开长矛即将跳进垛墙的那一刻,施瓦本人居然将几张大木板抬起挡在了垛墙后,这些大木板就是从城中富商领主宅邸拆下的大门板,这些门板不算太高,但完全可以阻挡木桥上的勃艮第士兵跳墙,要想穿着重甲翻过光滑的木板是不可能的。
刚刚冲出火海躲过铁矛的战兵却被阻挡在这道木门前,任由重锤阔斧如何劈砍捶打也砸不开,原来施瓦本人在门板后用粗木棍顶着。
攻城塔桥上的精锐战兵不得不在火油烧断塔桥前退回储兵台,灭火修整......
攻城塔攻击受阻的时候,登城梯上已经陆续有人跳过了墙头与垛口后的施瓦本人对阵厮杀,勃艮第士兵勇猛,但施瓦本人也剽悍,能够经历十几日攻防战活到现在的都是军队中的精锐,而且施瓦本守军指挥官也算是颇有指挥才能,他清醒地认识到了西城是主战场,所以将最精锐的兵力全都调防西城。
登城作战本就不利,加之守军悍勇无畏,登上城头的勃艮第士兵很快就被扑杀殆尽,墙根下居前指挥的奥多等人已经开始让第二批精锐上场了,但有一处墙段始终还在厮杀。
“那处墙段上是那个旗队的人在进攻?”
勃艮第西城后阵,立马观战的亚特也看见了右侧墙段有一架登城梯上仍有一个中队长模样的军官领着三个幸存的战兵极力维持被施瓦本人步步压缩的裂口。
那个军官年纪应该不大,隔着一两百步都能感觉到他略显稚嫩的脸庞和还未彻底长开的身躯,但他却迟迟不肯退下登城梯。
“罗恩,那个还在城头坚守的军官是谁?”亚特对身旁的侍卫官罗恩问了一句。
罗恩搭着手棚看了好几眼,“他叫塞莱迪,堂区学堂第一批学徒,也是军官学堂第一批学徒,和马修一起进入军队的,原本是北地的修道院的孤儿,五年前被萨尔特大人带回山谷的。”
“原本是韦玆麾下的小队长,他的中队长战死了,上个礼拜前刚刚因战功晋升的中队长。”
同样为年轻军官的罗恩对这些军官学堂出来的年轻军官很是熟悉。
亚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在殊死拼杀的墙头战场,“如果他能活着打完这场仗,把他调到侍卫队来。”
亚特吩咐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是,老爷。”
对话间,第二批登城士兵已经在奥多亲兵的号角声中开始攀梯,第二批的主力是图巴的旗队,这支队伍最近都驻守瓦隆堡,几乎没有什么重大的损失,他们的战斗欲望也是最强烈的。
图巴抓住了战机,看准那个还在拼命厮杀维持的墙头缺口,亲自压阵麾下战力最强悍的第一中队往上攀爬。
图巴是亚特手下除了卡扎克以外资历最深的旗队长,作为一个打了五六年仗从普通巡境兵一步步稳打稳扎晋升上来的高阶指挥官,他除了有过人的指挥才能外更有拎着重锤阔斧亲临战阵的无畏勇气。
待第一中队的十几个战兵陆续爬上木梯开始登城之后,图巴不顾身边亲兵的护卫,抽出了腰间的页锤一个猛步冲上了木梯,“前面的伙计,都给我往上冲,你们战死了我替你们报仇,我战死了身后还有数百个兄弟替我们报仇!”
图巴登城,本身就是对士气的一种鼓舞。
顷刻,已经有五个士兵越过了垛墙,加入了裂口厮杀的战斗,那个年轻的军官已经倒下生死未卜,但他极力支撑的豁口越来越大,施瓦本人也将更多的精锐调集到此处御敌......
与此同时,西墙其它几处也陆续有士兵登城,眼见西墙破城在即,施瓦本守军指挥官吹号告急,其它几面城墙的守军也急调到西城增加力量。
就在西城陷入鏖战僵持不下的时候北城告破,那位勃艮第边疆男爵趁着北城防守薄弱之计亲率二十几个精锐登上了北城,将他的旗帜插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