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格斯则带着亲兵绕到缓丘的东侧,从一处隐蔽的地方上了道路东侧的缓丘。
刚刚两侧缓丘停止攻击的命令就是他下达的。
安格斯低伏着观察道路,伦巴第人的车队已经龟速前行,他们的辎重那车双架并肩而行,以骑兵和步兵分别持械护卫两侧,警惕地注视着两侧缓丘上行迹诡异的敌人。
武器研究室的一位年轻管事悄悄摸到了安格斯身后,低声道,“安格斯大人,对面挥旗回应,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等待响箭发令。”
安格斯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管事就是威尔士省政务府商务部长兼欧陆商行总管萨尔特的儿子,如今已经成为了武器研究室的骨干,军阶相当于旗队长。
“杰克,干得不错,待会儿由你点燃第一根引线,务必让敌人全都上天。”
说完安格斯就让身边的亲兵准备响箭,而他自己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缓丘道路上的敌军大队。
缓丘道路上,红发男爵这次领着两个亲兵和几个骑兵走在队伍末尾,一来是因为担心前方有埋伏,二来也是亲自压阵,防备着背后缓丘上的敌军冲杀下来。
红发男爵踩着马蹬挺身看了一眼队首,已经快要接近缓丘的出口。
再扭身望了几眼后面,两侧的缓丘上静悄悄,伏击的敌人这次连头的不露了,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红发男爵思考着对方伏击力量薄弱无法实际阻击的可能性时,右侧缓丘上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号箭音。
红发男爵的心突然一绷,眼中瞬间闪出一丝惊惧。
“还是有埋伏,还是有埋伏。”红发男爵心中悲哀地默念了两声,闭眼等待命运的到来。
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支穿行的伦巴第辎重队伍也听见了那声响箭,本能地开始紧张,立刻将武器对准了两侧的缓丘。
过了一息,没有动静。
过了两息,还是没有动静。
又过了几息,两侧缓丘并没有敌军冲杀而来。
就在众人悬起的心快要绷断的时候,几个眼尖的伦巴第士兵发展了两侧缓丘上的不寻常。
“那有一条白烟!”
“咦~那边也有一条。”
“前面还有几条…”
“哪来的烟?”
“嘿,伙计,那条烟冲着你来了。”一个站在辎重那车上持弓护卫弓箭手对车旁边紧跟的步兵发生提醒道。
那道白烟像蛇一样发着呲呲的声响从缓丘顶窜向道路。
辎重那车旁那个手持短矛的步兵胆子不小,他看着那条白烟窜来的方向,顺着延伸到自己脚旁的路沿,那里有一堆枯枝落叶。
短矛兵好奇地伸出武器在那堆枯枝树叶里翻了一下,露出了一堆石头子。
“这是~?”短矛兵好奇的看着那堆石子儿,又发现了一条仔细的线从石头堆里伸了出来,正走向那道白烟来的方向。
呲~~那道白烟顺着细线迅速钻进了石堆中。
短矛兵刚刚将矛尖插进石堆。
刚刚还静止不动的石堆突然爆裂,数十颗鸽子蛋大小的碎石子迸飞。
其中五颗石子儿砸中了短矛兵,两颗击中头部,短矛的面门突然塌陷…
紧接着,立刻又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声。
炸雷包的爆响撕裂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