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没进,就被泼一盆冷水,这算什么?
特别是张齐丘最后的那一句“小将不如老将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是讽刺。
本来李瑄还想着一睹盛唐战神王忠嗣的风采。
现在明摆着是不见他。
“七郎,为什么不把左相的信拿出来。”
罗兴愤愤不平,向李瑄说道。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宰相的儿子吗?把信拿出来,自取其辱罢了。”李瑄摇头说道。
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
“将盔甲放在马上,走吧!”
李瑄接过敕牒,吩咐罗兴。
现已正午,李瑄没有立即离开回乐城。
他来到一家酒肆,不管如何,先饱餐一顿。
“郎君快请!”
酒肆守门的杂役,见到主仆二人,立刻过来牵马。
佩剑,马上有盔甲、强弓,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用上等的草料喂马,钱不是问题。”
李瑄向牵马的杂役叮嘱。
“好嘞!”
杂役称是。
进入酒肆,李瑄随便在大堂角落坐下,让管店博士上两斤羊肉,四个饼,再来一壶酒。
这段时间,李瑄要求罗兴与他同席吃饭。让身为奴仆的罗兴很感动。
就在这时,几名虎背熊腰的男子进入酒肆。
管店博士明显熟识他们,不用他们说话,就上来酒肉。
从称呼上看,他们都是军中队头、押官这样的低级军官。
“据说左相的儿子,已经到达回乐城。但王帅将其晾在府外。”
一名押官看似酒酣耳热,忽然说道。
“陈将军从小卒起,立下汗马功劳,升任为一军之将,王帅颇为看重,准备攻击突厥时,以丰安军为先锋。现在却被一道快马诏书,调到长安,王帅怎会不生气?”
一名队头回复。
“才十六岁,就想靠兵部尚书的父亲节制一军。看看我等,沙场十年,也只是百人之校。”另一名队头摊手插话。
“长安的使者不是说他箭术绝伦吗?”
一名押官瞟了李瑄所在的位置一眼。
“狗屎!长安的王公子弟是有一些箭术,但他们只敢射兔子、射麋鹿,敢不敢射人还不知道呢!”
一名队头站起来大骂。
“使者又说,开元武状元骑战被他两回合挑下马。”
那名押官继续阴阳怪气。
“放屁!他父亲是宰相,禁军将军肯定要让着他。谁敢伤贵公子金玉之躯?”
队头更加激愤。
“听说他还会写诗!”
“老子不识字,关我鸟事!”
队头越说越粗俗。
“孟大,你刚才不是见过他,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押官向一名军士问。
“看起来很英武,但没有一点彪悍,我想华而不实,就是形容他吧!”
那军士嘴也很厉害。
旁边一直听着的罗兴,非常愤怒,就要起身拼命。
但被李瑄按住,动弹不得。
李瑄面带微笑,喝酒,吃肉。
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
李瑄心里清楚,这几个军士,就是冲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