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哥,跟小飞没关系,他有拦我,是我自己……非要去。”
“连你都拦不住,还要他有何用?”
汤米脸上没有丝毫的开玩笑,小飞虽然是自己给陆声安排的,之前还挺踏实的,可最近的某些行为实在是……
陆声见汤哥发火,也不敢多说了,知趣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心里祈祷的是对方愿意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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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
正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的孟子文手机一直在包里震动,助理小七拿出来见是她养母的电话便将打电话问贺兰迪该怎么办,要不要接。
在公司开会的贺兰迪捏着钢笔无意识的在纸上划了一下,“你接吧!就说孟子文这会在进行治疗,不能被打扰,有什么事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小七连连点头。
然而不到一分钟,贺兰迪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刚好打断了她的话。
来电显示上的号码让贺兰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下意识的就猜到了对方会是谁,本能的不想接,随即将手机翻了过来,任由屏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亮个不停。
一分钟后,她原以为对方应该消停了,可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
贺兰迪眉头蹙得更深了,她朝众人小声说了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看来她今天不接这个电话,对方是不会罢休了。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胡丽娟尖锐刺耳的声音,“贺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给了名片我们又不接电话,你是想欺骗我们吗?”
莫名其妙的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贺兰迪只觉得好笑,她其实是复姓贺兰,不少跟她不熟的人都以为她姓贺,她也懒得纠正他们。
她声音清冷,“胡女士,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的胡丽娟蓦地哭起来,“我可怜的男人啊!本来身体就不大好,现在每天被你们支来支去连日奔波已经累得病倒住院了,我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把手机给文文,她爸病了她总要给钱我们治病吧?总不能看着她爸被医院赶出来?”
贺兰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方回去后这是想不到更好的反击方法就开始装病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挺高的。
她故意说道:“病了啊!这样吧,我给你们一家三口买张高铁票一等座的票,你们还是来江城治病比较好,比较这边我们也熟悉些,医疗设备各方面也不比魔都差。”
听到她说让他们一家三口去江城,生怕穿帮的胡丽娟忙不迭的拒绝了,“我们倒是想去啊!但医生说了,我男人的病不能奔波,要静养为主,明天还要动手术,今天是必须先交钱的。”
说到这里,她音量陡然提高了几度,“文文啊!再怎样我们也是你养父母,没生过你也养育了你十五年,如今你爸他因为你病倒了,你就算再怎么狠心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音调出奇的高,几乎都在嘶吼了,为的就是渲染出自己悲伤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