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那位叫阿成,素来不待见千澜在衙门里所受的各种特权,更看不上她一个姑娘家的出来抛头露面。
当即冷哼一声,“赵捕快要换衣裳,那就将牢狱里囚犯的衣裳换上吧!”
听到这里千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有人状告你下毒毒害一名孩童,随我们走一趟。”
此话一出,千澜愣了,挥手打开要来绑她的两个人,高声道:“你们给我等会儿!让我想想。”
“我怎么不记得有过这么个事儿,你们搞错了吧?阿成,我虽然与你不对付,但污蔑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阿成冷笑道:“我污蔑你?赵捕快可真看得起我,那孩子的父母亲一大早就跑来衙门前哭喊,这会儿怕是已经传遍了,我可没那个本领能污蔑得了你。”
“还有什么话,都留到公堂上和知县大人说吧!来人,带走。”
半刻钟后,千澜被绑来了公堂之上。
此时的大堂里,沈寂和杨衡分坐在左右两旁,都身着常服,面色如常。三班衙役两厢伺候,伍六七站在最前面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堂下跪着一男一女,穿布衣,两相依偎哭得兴起,而他们身后是据说已被千澜下毒毒死的孩子尸首。
大堂外的月台站着一些看热闹的人,见到千澜被押解出来,刹那间群情激昂,有指着千澜骂毒妇的,有向里面啐唾沫的。
当然,那些准备丢菜叶子的在行动之前就已被衙役给请了出去。
堂役击堂鼓三声,齐声高叫“升堂”。身穿缀鸂鶒深绿色官服的曾有才从暖阁东门出来,在大堂上落了座。
声音渐歇,千澜正在踌躇自己需不需要下跪,曾有才便就醒木一拍,高声道:“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还不速速招来。”
那男子就道:“草民孙全,杨田村人氏,家住城中吉安巷,此来是为状告县衙捕快赵千澜,下毒毒害草民唯一的儿子,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千澜觉得这名字好耳熟,凑近几分一看,果然这人她认得,正是廖家老宅旁边那户人家,她理应要喊一声全叔的。
昨日孙全还曾为她外祖家帮忙割稻子,一日工钱都有六文呢!怎么今天就跑来说她下毒害死他儿子了?
曾有才又看向她,见她还被绑着,于是眼神示意伍六七给她松绑。
阿成那小子果真是不待见千澜,绳子绑地也忒紧了,才这么一会儿就勒的她手腕疼,松了绑后她先瞪了阿成一眼,才向曾有才跪下去。
“青天大老爷明察,人不是卑职毒害的。”
孙全的妻子闻言大怒,指着她骂道:“你说不是你害得就不是你害得?你可真是恶毒,我儿子那么小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大老爷这个恶女是在为自己开脱,求您为民妇的孩子做主啊。”
听到这里千澜也微有怒意,蹙眉望向她,“孙婶您这话说的可笑,难道你说你孩子是我害的那就得是我害的吗?”
“近几日来我甚至都没见过你孩子,你何以断定他就是我毒害的?有何证据证明?”
她也是没想到,穿越来这两天不到,则又是惊马又是刺杀又是说她下毒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