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澜几步走过去揽住她肩头,豪气干云道:“好易霜,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要是你真对近棋有意,我这就去禀明母亲,求她做主把你许给他,他对你有意思,我倒是看的很清楚。”
易霜娇羞地低着头,抿嘴不知如何作答。
千澜笑意更甚,揽她肩头的手一紧,“你要是自己没想明白,那就多考虑几天,反正也不着急的,在我们这些姐妹面前,有什么就说,不兴瞒着。你看念娘,她跟郑二哥那点子事我在珑汇就看出来了,他俩在杭州还知道在我面前藏着掖着,眼下到了京城,反倒摊到明面上不遮掩了。”
念娘闻言小脸赶紧一红,站起身道:“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去了?”
“我这是在举例说明,好让挽娘明白。”
念娘一副我都清楚的模样朝千澜哼笑,“我看澜姐姐你就是在屋子里闷地久了,起了做红娘的念头。”
千澜咧嘴:“你猜的算是对了一半。”
念娘眉梢微挑,“那另外一半是什么?”
“近棋对易霜的心是真的,他小子自己不敢说,我这做姐姐的帮他一把。”说着千澜摇了摇易霜的肩膀,凑近在她耳边道:“好挽娘,你若对他无意,我自去他面前替你说清此事,日后必定不让那小子再到你面前乱晃,更不会容得他时不时翻墙入府来找你!”
易霜微微抬头,两颊绯红,刚起头说了个“我”字。
屋外却传来月芷的声音,“姑娘。”
千澜应声,“进来。”
说着放开易霜,朝前走了几步。
月芷进门施礼,“夫人叫人过来传话,说文清侯府的沈世子在外求见,问姑娘您见不见?不见的话好叫人打发出去。”
千澜闻言眉头一皱,“沈宴,他来做什么?”
“说是前来向姑娘道歉。”
千澜笑起来,“他这人蛮有意思,父亲在诏狱福祸未料,他倒好,还能登府跟我道歉?老娘非得要看看他这是准备要做什么。让那臭小子进来吧!”
月芷立马要转身下去传话。
千澜叫住她,“就来了他一个,他新妇没来?”
“像是没有。”
千澜唇角弯起,“这就好办了,让家丁把人拖进门内,先给我把这竖子打一顿,诶,千万别伤着脸!”
“啊?”
月芷一愣。
千澜拍拍她的头,“别愣,照做就是。”
月芷忙应声下去办事。
千澜又转身朝屋内三人道:“可见今儿这事议不下去了,或许是近棋和易霜缘分未到吧!你们今日先回去,等我饺子包好了再叫人给你们送过去。”
三人对视一眼,明白千澜是有事要办,于是福身施礼,一齐离开了疏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