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安感觉胸口闷闷的,情感想要发泄出来但是却感觉被挡住了,就像是一颗棒棒糖被塑料纸包裹住,属于情感的味道被禁锢在塑料纸里,外面的人只能隔着塑料纸品尝。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顾碎安越来越觉自己是一个怪物。
恐慌在顾碎安的心里蔓延开,他恐惧变成一个怪物,他不该变成这样的。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顾碎安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样抬起了眼眸,心里恐慌的情绪一扫而空,表情迷茫的看向谢语臣。
谢语臣说完之后,顾碎安面无表情的回应,然后沉默了一小会就突然落泪,表情开始变得茫然。
顾碎安情况不对劲!
谢语臣放在顾碎安肩膀的手收了回来,掏出手帕给顾碎安擦眼泪:“哭什么?”
顾碎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了,就是好像突然很害怕,然后又不害怕了,他刚才在害怕什么?
看着顾碎安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说什么的迷茫模样,黑瞎子和谢语臣都明白顾碎安可能真的回答不出来了。
“别想了,既然忘了那就是不重要,说说你和陈雯锦之间发生了什么吧。”黑瞎子拍了拍顾碎安的肩膀让他回神。
顾碎安愣了一会才开始回答:“陈雯锦偷袭了我,为了拿我的血放缓变成禁婆的速度。”
“等会,就算你的血对陈雯锦有用,那她是怎么知道你的血有用的?”黑瞎子问出了他一直不能理解的问题。
“是定主卓玛,她……遇见了认识我的人,是那些很早之前从寨子里逃出来的人。”顾碎安垂眸,指甲不自觉的掐进肉里:“我不知道他们和陈雯锦说了什么,但陈雯锦相信了他们所说的一切。”
谢语臣疑惑:“但是陈雯锦不像是会轻易相信他们鬼话的人啊。”
“寨子里的人有特殊的方法让其他人信服自己的话,刚才那条鸡冠蛇重复陈雯锦的话你们听见了吧,那是一段祈祷词,原话是我们信仰它的存在,我们期望它的到来,我们得到它的恩赐。”
顾碎安解释道:“这段祈祷词我过去听了无数遍,他们常说我就是恩赐。”
“这么说来,陈雯锦可能被他们洗脑了?”黑瞎子猜测。
顾碎安:“可能吧,我见到的陈雯锦没什么理智。”
“你的血真的对她有用吗?”黑瞎子突然开口问道。
顾碎安紧攥着的手松开,很笃定的开口:“没用,我并没有认可她的信仰。”
“那她应该还会来找你。”黑瞎子摸摸下巴提醒顾碎安:“你小心点,别再瞎跑落单了。”
“好。”顾碎安回应了黑瞎子的话。
谢语臣却若有所思的想到什么:“我觉得陈雯锦短时间不会再来找碎安,无三省行动的痕迹是我追陈雯锦的时候发现的,那个时候的陈雯锦身上的香味就淡了很多。”
“所以陈雯锦也许并不需要你的认可。”谢语臣对着顾碎安说道,还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