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聪闻言点头道:“云少的这番话,我很赞同。”
丹拓嘿然笑道:“看来二位都对对方有所忌惮呀。”
云维嵩冷笑起来:“丹拓上校你就不要试图挑拨了,如果你真的看我不爽,咱们俩可以再比一场。”
丹拓挑眉道:“我赢不了你,明知比不过,干嘛要跟你比。”
裴缈闻言不禁暗忖:“原来云维嵩和丹拓比过赌石啊,而且应该是丹拓输了,这丹拓倒也光棍,很大方地承认自己比不过云维嵩,云维嵩也拿他没办法。”
果然,云维嵩听到丹拓这番话,嘿笑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丹拓这时目光落在了裴缈身上,他上下打量了裴缈一番,然后问道:“这位兄弟是不是姓裴?”
裴缈闻言微讶,随即点头:“对,我叫裴缈。”
丹拓道:“听说你今年春天在平洲公盘上赢过云维嵩?”
裴缈更加惊讶,他和云维嵩的那次比赛,几乎没怎么对外界透露,没想到这丹拓居然知道,可见他对云维嵩的消息打探得多么清楚,裴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没有说话。
见裴缈不说话,丹拓就当他是默认了,笑呵呵道:“你看起来似乎比云维嵩还年轻好几岁,居然能赢他,你们国家的赌石高手,正在往年轻化发展啊,云维嵩,跟我比不算什么本事,你跟裴缈比一比啊,我赌外围,赌你赢。”
云维嵩道:“那我肯定要故意输,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你放血。”
二人对话之间,充满了火药味。
丹拓哈哈笑道:“你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
云维嵩道:“我属刺猬的,一般不会对人有敌意,除非别人先对我有敌意。”
“你绝对误会我了。”丹拓干笑一声,道,“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还是去一边凉快去吧,再见。”
丹拓说完,戴上太阳镜,转身就走,那六个保镖也跟着转身,步伐一致,连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都在一个节奏上。
待丹拓走远,马聪看了一眼云维嵩,问:“跟他有过节?”
云维嵩道:“我十三岁跟师父去缅甸修行,二十二岁的时候,师父跟我说,我可以出师了,但必须打败一个人,才能出师,那个人就是丹拓。”
马聪问道:“他很厉害?”
“应该很算可以吧。”云维嵩道,“在缅甸,有很多赌石高手,比国内多得多,丹拓从小到达就在矿场玩,见过的原石无数,而且还有五个赌石高手从小教他看石头,他二十岁的时候,就被誉为缅甸的赌石天才,都说他有望成为缅甸的翡翠王,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跟别人对赌,从没有败过。”
马聪道:“缅甸那种地方,藏龙卧虎,他能在那里从未有败绩?是没找到高手吧,又或许别人让着他。”
云维嵩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他爸爸是大军阀,缅甸本地人几乎没人敢赢他,或许正因为他年少得志,过于嚣张,他摆起了赌场,接受别人的挑战,赌注非常大,换算成我们国家的货币,过亿了,这么多年,他坐镇赌场,居然一次没输过。”
裴缈笑问道:“后来你就去踢场子了?”
“对。”云维嵩咧嘴笑起来,“我接到了师父给我的任务,就去了他的赌场,跟他对赌,我们对赌五场,五场赌完,他整个赌场里的原石,包括那些年赢来的钱,全部归我了。”
马聪闻言咋舌:“啧……你这下手……有点狠了呀。”
裴缈点头赞同。
云维嵩道:“就允许他年少轻狂,我当时二十二岁,也正是该轻狂的年纪啊。”
裴缈道:“那一次你赢了差不多过百亿吧?”
云维嵩淡然道:“没那么多,也就六十多亿,毕丹拓赌场的生意不怎么好,有的时候一年也就只有几个人去挑战,输钱什么的,他可能不在乎,毕竟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他在乎名声,我们对赌弄那么大的阵仗,他惨败的消息,全缅甸都传开了,特别是其他三大地方军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居然还摆酒庆祝一番。”
裴缈闻言笑道:“这三个地方军不厚道啊。”
“谁说不是呢。”云维嵩道,“按道理讲,丹拓是缅甸人,赢了我,算是为国争光吧,输给我,他们缅甸多没面子呀,人家老缅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先摆酒庆祝一番,然后排队派人来问候丹拓的父亲,不为别的,就为嘲笑一番。”
马聪再次咂嘴:“这真的太不厚道了。”
云维嵩道:“据说丹拓因为这件事,两年没出门,不知道他是自闭了还是被他老爸罚禁闭。”
马聪道:“从他刚才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不是那种容易自闭的人。”
曹小金忽然道:“我也这么觉得,我甚至还觉得他有社交牛逼症。”
马聪笑骂曹小金:“你自己一身白毛,说别人长得像妖精?有社交牛逼症的是你自己。”
“我哪有……”曹小金有点委屈,道,“我也就跟美女社交的时候比较牛逼……”
马聪抬手止住他,道:“你可别说话了,你再说下去,估计又要扯到撩妹泡妞的话题上了。”
丹拓走进了原石地摊区,很多缅甸的商人见到丹拓,纷纷起身打招呼,丹拓对每个缅甸玉石商,都微笑点头打招呼。
忽然,他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保镖靠近他,丹拓用缅甸语言说道:“你去帮我盯着那个叫裴缈的人,如果他开始看石头,立刻通知我。”
“是。”那个保镖颔首领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