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柳兄弟,坐,坐,不必拘谨,我们都是粗人,没有那些个繁文缛节。”郑镖师说着,率先站起身来,随后在后方端来一张椅子安置于身旁,拍了拍椅子面,很是随意地说道“柳兄弟,坐,不必那么拘谨。”
听着这郑镖师的话,恒德倒也没有那般端着,而是很随性地坐在了郑镖师身边,随后道“前辈们,明日一早就要出镖了,一路上要是小弟有什么不懂的,还请不吝赐教,柳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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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闲谈,很快便到了日薄西山之时,此时天边好似血染一般,而陈达陈易几人也是端坐与后门门槛之上。
翟管家依旧是拿着他那左右手互相倒腾着的铜板,不过这次翟管家没有以往那般调笑,而是略微带着些许商量的语气道“诸位,这往后两个月要多多仪仗几位了,这两个月货物可能会多起来,五日之后,请诸位提早两个时辰前来吧,当然,诸位的工钱翻上三倍,要是觉得不够,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诶,翟管家说笑了,那要得起三倍工钱啊,不过早来两个时辰而已,况且也就两个月,挺一挺也就过来了。”陈达说着,站起身来,面带着感激之色,再次说道“翟管家仁义,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接济着我们,我们自然也不是什么白眼狼,翟管家,可别瞧不起人了,至于工钱,加半成就好了。”
陈达这话说完,几位工友也是豁然起身,感激之意溢于言表“对啊,对啊,翟管家从不曾亏待过我们,我们又怎会是那白眼狼。”
“两年前,家中老母受寒,翟管家你亲自去请来大夫,为了我们心安些,说是自己受了风寒,可是翟管家习武之人,哪有这么容易受风寒?”
那工友说着,另一位工友也是接过话头,略带着些许调笑之意,可眼眶之中隐隐带着些许感激的泪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翟管家你都是记在心中,每次我们家中出了什么事,镖局之中也会出些什么事,我们都不是傻子,翟管家你既然能做到这份上,我们又怎会在意这些个蝇头小利,从而亏了自己本心?”
那工友说完,好似生怕自己这不争气的泪水会掉落一般,故作潇洒地微微抬起头,随后“以下犯上”一般地拍了拍翟管家肩膀道“好了,翟管家,不就是两个时辰吗?这有啥的,有一天,哪怕你要造反,我们跟着又能怎么样?”
那工友这话一出,翟管家都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一拳擂在了他胸膛,笑骂道“别胡说,这话一出,要是有心人听了去,不说你我,对于镖局那都是灭顶之灾,可不敢胡说啊。”
“翟管家这话说的不对,我们这哪来的有心人,翟管家仁义之人,招收的自然也是仁义之人,哪来的两面三刀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