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爷指使小人说,需要大小姐贴身之物做法查看,刚才那婢子偷盗的簪花,正是所谓贴身之物,人证物证俱全,小人断不敢在王爷面前欺瞒!”
“如此,两件事倒是串上了。”南鹤峥的表情逐渐趋于嘲讽:“颜少爷真愧对习武二字,更愧对在寺庙多年,平白污了人家的名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颜哲不顾膝盖和腿发麻,跪着往南鹤峥的方向快速挪动:“王爷,您相信臣下,是这假道士听到小雨的话,顺着编造出来想脱罪啊!”
他的手即将要触到南鹤峥雪白的衣袍,南鹤峥满脸厌恶,眉头更是紧紧皱起。
水泽见状,抬脚将颜哲踢开,道:“颜少爷,咱们王爷尊贵,不是谁都能碰的。”
“知错能改还有救,你这样冥顽不灵的人,该死。”南鹤峥星眸中闪着危险的光,面色更如山雨来前的阴沉。
“王爷!”颜正廷刚起来,又跪下,急切哀求道:“犬子年幼,性子莽撞了些,但断不会做出残害长姐的事,请您宽容微臣些时候,微臣定能将真凶捉拿!”
“是啊,王爷。”老太君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不得不出面,照样跪下,道:“当时是臣妇信了假道士的话,哲儿亦是被假道士欺骗。”
“王爷,您可要相信颜家,别被这信口雌黄的假道士被骗了。”
南鹤峥心如明镜,冷哼一声:“老太君信假道士的话,所以哪怕雨笙是你嫡亲孙女,你也纵容他人偷盗她的簪花加以陷害。”
“刚才那婢子说时,你还故作不知,本王说的可有错?”
老太君大骇,否认道:“臣妇不敢。”
颜正廷,老太君,颜哲,周汝兰都跪着,剩下的夫人丫鬟小姐们全乌泱泱紧随着跪下,屋内静的连心跳声都能听到。
“做什么?”南鹤峥瞧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好笑:“你们合家欺负本王的王妃,本王还没将事情查明,都跪下干什么?”
“想借此逼迫本王来饶恕颜哲?还是想让本王将查事情的权利交给颜正廷,让你们私下运作,帮真凶脱罪?”
颜正廷知道南鹤峥的手段,敢欺负他的人,他手中不会留活口,要真惩罚颜哲,他们家唯一的香火都要断了。
思及此,他硬着头皮道:“微臣不敢,但,犬子的确无辜,若王爷在事情未明之前惩罚犬子,微臣只能去皇上面前求个公道!”
南鹤峥怒极反笑,嘴角虽然上扬,面上却带着明显的冷意:“颜相竟敢拿皇上来压本王?好的很,那就去皇上跟前,一五一十的查。”
“只要你们府上半点弄虚作假,就是欺君之罪,为了包庇一个颜哲,值得吗?”
颜正廷身体抖了抖,他如何不知将来的后果,可眼睁睁瞧着颜哲受罪,他这当父亲的做不到!
骑虎难下之际,周汝兰面如褐土,抬头道:“王爷,不用查了,臣妇便是真凶,臣妇因大小姐被逐回娘家,心生怨恨。”
“哲儿回府后,臣妇利用他的孝顺,唆使他找人来,计谋是臣妇出的,小雨是臣妇收买,无极道长亦是臣妇唆使。”
“您要惩罚,就惩罚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