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目则继续道:“此事你要给个说法!娶昭儿可以,你也算是个人物,慢说是当我陆家的女婿,即便是当驸马爷也是绰绰有余。”
“但昭儿...”
“陆大人,此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吧。”林季打断了陆广目的话。
他看了看身旁的陆昭儿,又看向陆广目,斗着胆子说道:“一边是应下的婚约,一边是圣旨难违,我也难办,十足的难办。”
“你总要给个说法。”
林季则直言道:“拖着便是,圣旨现在也下了,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能拖着。”
“那你要拖到什么时候?”陆广目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
“昭儿是第五境,我是第六境,三五百年的寿命,总能将此事理清的。”
话音落下,林季躬身行礼。
“我唯独能做出的承诺,便是绝不会让昭儿受半点委屈。”
闻言,陆广目摇了摇头,又看向陆昭儿。
“林季说得对。”陆昭儿轻轻点头,“我虽然对他也有好感,但感情之事又不是朝朝暮暮,我们也都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见陆昭儿也这么说,陆广目沉默良久,终究是起身向外走去。
“既然如此,你们就自己拿主意吧。”
很快的,陆广目就走出了花园,不见了踪影。
林季冲着他离开的方向躬身行礼,随后才看向陆昭儿。
“昭儿,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这事其实对我还是件好事呢,给我少了很多麻烦。”陆昭儿摇了摇头,似乎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说起来,我听说你去处理平川县的案子,那里距离京城不远,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
林季看得出来陆昭儿似乎是主动转移话题,免得让他尴尬。
“到我府上说吧,刚好饭点了,这次弄了条大鱼,我亲自下厨。”林季笑着起身。
陆昭儿自然不会拒绝。
辑事司衙门。
兰泽英刚刚收到了下面的消息,他派去天陨山的一干手下都已经丧命,而且被毁尸灭迹,不见踪影。
除此之外,本该被困在秘境里的林季也已经回京了,先去了京州府衙,再去了监天司总衙。
“时间也正好对得上,林季...手段倒是挺狠的。”兰泽英轻笑了两声。
“大人,要不要将那林季捉来问话?这般肆无忌惮的屠戮辑事司同僚,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
兰泽英微微挑眉,看向开口那人。
是子鼠,跟了他几十年的老手下了。
“传不出去的。”兰泽英摇头。
子鼠不解,正想追问。
兰泽英却直接开口了。
“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去追究。”
“大人...”
“那林季被陛下赐婚,陆昭儿可是郡主,如今他已然称得上是皇亲国戚,那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对他颇为亲近,不好再拿他做文章了。”
闻言,子鼠沉默不语,但显然有些不服气。
若是旁人,兰泽英自然不会理会。
但是子鼠却不同,他们两人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说是尊卑有别,但子鼠已经是兰泽英最信任的人了。
“有些事不要深究为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谋划。”
一边说着,兰泽英却抬起头。
看的是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