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也不废话,带着陆昭儿径入洞中。
那洞并不大,堪堪能容三人并肩,洞壁四外清晰可见的留有不少人工痕迹,只不过略显古旧,尽被岁月所掩。
“来啊!来啊!他娘的!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洞里那人一边敲打着铁剑,一边扯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林季听到那声音后不由一愣,诧异问道:“鲁聪?”
“啊?”里边那人也顿了下,有些不敢信的问道,“头儿?是你么?”
“是我,出来吧!”林季回道。
“哎。”鲁聪确定了外边的人正是林季,也就什么顾忌都没有了,从里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林季扫了一眼,那不是什么普通的刀剑伤,反而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小腿肿了好大一圈,尤自不断的留着脓水。
而且那毒好似极为厉害,鲁聪全身上下都已变得青黑一片。
“鲁聪,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季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师尊让我在这儿等他。”鲁聪一见林季当真是什么话也藏不住。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林季就不觉满心生恨的皱了皱眉:“走吧,我先带你回城再说。”
说着,林季不容分说一把背起鲁聪,直往外走。
门外众子弟,一见林季竟然亲自背着那人走了出来,个个生奇,满心的愤恨却也不敢言语。
林季一路疾行刚到陆府,鲁聪就晕了过去。
陆昭儿叫来先生看了下,说这的确是蛇毒,而且是潍城方圆毒性最强的,俗称青岗子。
这种蛇旁处不多见,基本都生在青山岗一带。
若是一般人被这种蛇咬上一口,怕是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活不过去。
可这汉子全身上下竟被咬了十几处,仍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从未所见!
林季让那先生抓药开方,自己和陆昭儿直入后堂。
两人见礼之后,陆广目开门见山的问道:“听昭儿说,那四方道印已被你追回来了?”
“是。”林季掏出四块金印明晃晃的放在了桌上。
陆广目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着眉道:“印在,城也在,可经此一乱,袁家,宋家,金家尽已破败无人,这道印传人…又要到哪儿去找呢?!”
林季一愣,有些奇怪的问道:“陆...爷爷,如今这四方道印尽在陆府,和那三家破败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有所不知。”陆广目道,“这四方金印本是来自金顶山,铸成之初就已融入四家血脉。别说放在外人手里毫无用处,即便是这四家后人,易印而用也是铁方一块!”
“哦?”林季回想起当时,离南居士和水魈王相续得了道印后,都未私吞。而是全都退给了袁修,怕是他们早就知道此中原由。
于是,又有些好奇的问道:“那袁修呢?他铤而走险煞费苦心的想把四方道印都聚在手中,又是图的什么?就是想独占潍城一言九鼎么?”
“恰恰相反。”陆广目摇了摇头道:“他是想毁了潍城!”
“这…又是从何说起?”林季听得更迷湖了。
陆广目却没急着回话,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徐州地图。
随后指点着靠海边缘道:“你看,这是潍城,这是西北侧山脉,这是东南侧山脉,如果把他们连起来,你再来看看,这像个什么?”
林季在陆广目的指点下,勐然大惊:“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