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也算是人么?”野鹤大师瞪了她一眼道,“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莫以为你们金顶山有三位道…”
“三!”
不等她说完,野鹤大师突叫一声就是一口口水吐了出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老婆婆就像被谁捅破的水泡儿一般,凭空消失不见了。
小女孩儿也在同时晕倒了过去,只是下一刻,却被大鹤翅膀一卷,轻轻的放回了车上。
直到这时,野鹤大师才转身望向林季,举着手中仅剩大骨的牛腿道:“道友,你可吃吗?”
林季摇头一笑,上前施礼道:“我与贵宗闲云道长有约,特来拜访。敢问大师…”
“哦,那是我师兄!”野鹤大师一直马车道:“既是顺路,不妨同行?”
“也好。”林季也没客气,轻身一落,立在车顶马尸上。
野鹤大师也自飞上,噗通一屁股坐了下去。
卡卡声响间,车身勐的一沉。
却是那四个车轮被硬生生的压入地下一尺多深。
恰在同时,压翻了棚顶遮布跌坐在海鱼堆里的野鹤大师,又放了个奇响无比拖着长音的大屁。
黄烟腾起与那满车的鱼腥味融在一起,就别提多难闻了。
林季赶紧封住了嗅觉鼻息。
他不由暗道,这金顶山到底是个何等所在,其下门徒怎么个个都是如此行径…
前日所见的闲云道长都够不靠谱的了,可与这野鹤比起来,却算是正儿八经的仙仪堂堂了!
“啊,抱歉抱歉。”野鹤大师丝毫未动,连连扇着黄烟道,“道友莫怪,昨日好肉贪吃了些。”
随即扬手一甩,抛了牛骨道:“回去了。”
那胖鹤张嘴一衔,接了牛骨整个儿吞下,随而连连扇动翅膀。
四只木轮勐的一下升出地面,微微离地半尺,就如来时一般,晃晃荡荡的直往前去。
林季看了眼昏睡在车前的小女孩,甚有所疑的问道:“野鹤道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帮子秃驴干的好事儿?!”野鹤大师灌了口酒,指着那小女孩道:“你以为他就是个孩子么?其实,这是一尊佛。”
“佛?”林季又看了看那小女孩,有些奇怪道。
“对!红颜白骨佛。”野鹤大师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道,“密宗的手段。”
一提起密宗手段,林季不禁眉头一皱,顿时想起悟难曾与他说过的那一番生剖取婴,活胎转世的不人之法。
“这红颜白骨佛已经转世九次了,这是第十次。”野鹤大师解释道:“可这一世却不知出了什么纰漏,竟忘了记忆丢了神志,师兄命我把她接回金顶山来。”
可能想起林季是来找闲云的,怕他意错。野鹤大师又补充了一句道:“我说的是我大师兄,尿裤子!”
不听还好,一听这名号,林季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堂堂金顶山大师兄竟然叫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