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啊你这夫人,将来得小心了啊刚才来找你,看她在练武,本想着和她过过招的,结果这一过招给我吓一跳啊!”
“人看着不大点儿,力气却大的吓人你以后要是出去鬼混什么的,让她给抓住的话我感觉她一拳能把伱打死啊!”
前厅的凉亭之中,蓝若嫣去换衣服去了。
而朱棣则和楚泽坐在了凉亭之下。
如今趁着楚泽家夫人不在,朱棣也是一本正经的给楚泽打起了预防针。
刚才和蓝若嫣交手那几下,朱棣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蓝若嫣那较小的身体之下蕴含的恐怖蛮力的了。
他刚才的那些话,可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若是照这个架势让蓝若嫣练下去,将来她一拳要打死楚泽,估计是真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的啊!
“你操心这些的话,还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来的好.我问你,你给我老丈人支的什么损招啊?给人直接送我家来这么一个小女孩儿,现在就这么放我家里了,你倒是解释解释这事儿先。”
对于蓝若嫣恐怖的力道,她在楚泽家里这几天的时间,楚泽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一个徒手轻易把苹果掰开的小萝莉 这待在她身边多有安全感的。
而且就现在她乖巧的样子,楚泽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挨揍才对。
“我解释?我没给你老丈人支招啊!不是,你什么地方听说我给他支招了啊?”
“他亲口告诉我的,说是你让他把人直接给我送来,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我就不会退婚了。”
“胡扯!这是诬陷啊..我啥时候给他支招了啊..我就是听我大哥的吩咐,送了他一程,我给他支招个鬼啊!”
“再说了,我还想着,你这个婚事要是吹了的话,我还能把我妻妹介绍给你来的。”
“你可以跟我回去问问我夫人啊!我上天还和她提过这事儿来的。我巴不得你婚事吹了嘞!我还给他支招?”
“呵呵.你不用解释了,我信你还有,你这说的是人话啊你?巴不得我婚事吹了是吧。一会儿我再进宫去一趟,把这个事儿跟你大哥和你父皇说说去。咱这关系这么铁的,你皮痒了这种事情,我得帮你治治才行啊!”
“哎哎.你又来了哈!咱不带你这么玩的好不好,动不动就要去告状的,你玩不起是不是?”
本来刚才一时情急突然说了真话的朱棣,此时在反应过来之后,他赶忙的摆起了摆起了手。
刚才的那些话,可不能跟他大哥和他父皇说的啊!
他现在好歹也是两个娃他爹了,这要是都这个年纪了还挨自家大哥或者老爹的揍的话。
这以后儿子长大了知道这事儿,那还怎么看自己这个当爹的啊 “行了行了,咱不闹了啊..你上次答应我的图纸嘞?这都四五天过去了。你不是给忘记了吧?”
“图纸在我书房,本来想给你送去的,但是想着你反正每天朝我这边跑,也就没给你了.对了,你这几天咋回事儿啊?一直不见你人影的。”
“别提了,这几天”
朱棣说话间,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表情略带着几分犹豫的看向楚泽,并顺势的伸手揽住了楚泽的肩膀。
随后有些神秘兮兮的在楚泽的耳边说道。
“楚泽.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老丈人是不是真的你知道我啥意思的,这几天本来是要带着我训练的,结果我老丈人突然就病倒了。我和妙云一直都在边上伺候着。”
“你你有办法没有啊?我看妙云这几天又带着身孕,又整天以泪洗面的..你现在也是快要有家的人了,这种感觉你应该能体会才对.”
“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救我老丈人呗哪怕是多缓和几年也好啊!”
“当兄弟求你了。我朱棣这辈子很少求人的,咱就求你这一次。”
“徐达病倒了?”
楚泽本来还有些嫌弃朱棣的大猪蹄子的。
可是当他听到朱棣这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也不由微微的皱了起来。
如果朱棣说的是真的,那到也确实可以想得通,为何这家伙四五天没有来找过他了。
徐达病了,这可绝对不是小事儿。
“这种事情,我还能拿出来开玩笑不成!这件事你有办法没有啊?”
朱棣看着楚泽还有些怀疑的目光之后,他也是默默叹息了一声。
送来了楚泽之后,刚想给自己倒一杯酒,却发现桌上放着的也就只有茶了。
想了想之后,他最终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几天可给他愁的够呛的。
各种郎中上门,宫里的御医都不知道来了几次了。
然而他老丈人的脸色依旧是一天不如一天的。
这看的朱棣是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是偏偏自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徐达的病症是背痈.永乐,我给你透个底吧。”
“这个病症,我所知道的办法就是动手术,把表面的皮肉隔开,从内部切掉已经坏死的肉然后消毒,做伤口缝合。”
“但是这么做的话,风险太大了。徐帅的背痈已经很多年了,那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病灶,加上他还有各种暗伤他虽然看似身强体壮的,但是实际上,我感觉已经是风中残烛了。”
“如果进行手术.首先先不说谁来动手,就他自身就不一定能扛得住。我能做出来酒精和碘伏消毒,可以用迷药麻醉.可是我其他的东西就完全没有把握了。”
“一个搞不好,他没死在病灶手里,就得死在我手里了。我是真不敢动这个手。”
没有抗生素,没有无菌环境的情况下,如果做手术的话,就算是专业的医生都不敢保证患者能不能活过来。
而楚泽自己的话,他就更别说了。
他只存在理论知识,实际上真要他动手的话,他估计手抖的厉害 看着楚泽那皱成川字的眉头,朱棣也知道楚泽没有在说谎了。
但是如此一来,他也不由跟着眉头紧皱了起来。
如果楚泽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岂不是说,他老丈人死期已经定下来了吗?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到绝望的。
“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就只能这么干看着我..”
“嗯!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样子啊!我是不敢动手,但是如果愿意赌一下的话,或许还是有的说的啊.衙门里面有没有仵作和缝尸匠人啊?”
“这个有倒是有..但是你要这些人干嘛啊?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让这些人来动手哈!”
“要是愿意赌一把的话,也不是不行.仵作常年和尸体打交道,时不时还得动手验尸的,他们必然也是对尸体动过刀的..要是稍加培训的话,他们也许真可以当手术的执行人。”
“至于缝尸将的话,他们干的就是缝合尸体的活.让他们来缝伤口的话,算是老本行了吧。”
“至于感染的话.我只能说赌一把可以,事在人为,万一成了,就多活很久,如果.”
“停停停也就是说,说到底还是可能直接死在自己人手里了呗?”
朱棣看着楚泽越说越来劲儿了之后,他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