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让很多人心里头打鼓了,很担心是不是被英国人给耍了。这时候再往死里得罪俄国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很容易被贴上极端亲英的标签。
伊戈尔.普罗佩利塔不怕被贴标签,但是十分害怕被贴上极端的标签。他更希望自己家族身上的标签是模糊的,可以在任何需要的时候都摇身一变,英国人来了亲英,俄国人来了亲俄,甚至土耳其人来了也可以是土耳其人的好朋友。这才是夹缝生存之道!
“那你就私下里见见他吧!”伊戈尔.普罗佩利塔很谨慎地建议道,“一定要隐秘,一定要小心,另外千万别答案俄国佬任何事,哪怕他们许诺给座金山也别冲动!现在形势还很不好说!另外见完了立刻来告诉我具体情况!”
这一趟会面就像伊戈尔.普罗佩利塔要求的那样,低调隐蔽而且简短,弗罗林.普罗佩利塔原以为阿列克谢这是来开高价收买他的,但真正谈完了之后才发现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俄国人许诺让你当布加勒斯特市长?”
说心里话,伊戈尔觉得这个价码并不算高。布加勒斯特市长既不显赫也没有太大的权力,如果俄国人真的看重他这个堂弟,至少也得给个内阁大臣的位置吧?
不过伊戈尔也不太在意,毕竟弗罗林现在不过是布加勒斯特警察局副局长,离市长都还差得远,俄国人也算是有诚意了。
“俄国人的要求呢?”
讲心里话,这才是伊戈尔更关心的,他想通过斯佩兰斯基的要求搞清楚俄国下一步的计划,这样也能早作准备。
弗罗林露出了迷惑地表情,他有些奇怪地回答道:“斯佩兰斯基伯爵要求我想办法救科索伊男爵一命,只要做得到,以后他们回来了我就是布加勒斯特市长!”
“科索伊男爵?”伊戈尔也是一阵莫名其妙,好半天才拍着脑门问道:“是不是那个拉皮条的,对了,好像是听说因为土地的事儿被下狱了吧?”
“是的,就是他,他以前也是帮俄国人做事的,之前是布加勒斯特市长助理。”
“市长助理?”伊戈尔更是惊奇了,“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也值得俄国佬费心?斯佩兰斯基伯爵是不是疯了?”
弗罗林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猥琐道:“好像那位伯爵跟科索伊男爵夫人关系挺亲密的…”
伊戈尔简直哭笑不得了,他抱怨道:“俄国人脑子是不是有病。那个贝奥尔基子爵如此,这个斯佩兰斯基伯爵也是这样,他们难道都是靠下半身思考问题么!”
顿了顿他又道:“算了,这个忙似乎也不算大,没必要因此得罪俄国佬,你就卖个好,试着去救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