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又笑了笑道:“悔改了吗?那请问如果大不列颠的国王准备违背宪章,你觉得英国人会不会再来一次?就算不再来一次,废立之事也不可避免吧!”
安东无话可说了,因为李骁说得很对,英国国王如果想要颠覆现有体制,那第一个完蛋的绝对就是他,也许手段没有两百年前那么血腥,但性质其实是一样的。
革命这东西确实不是请客吃饭,不可能一团和气。革命是铁是血,是红果果的利益之争,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是绝对没有错的。所以指望任何革命和改革都能够一团和气的完成,那才叫做梦。
“那您说这些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效仿英国和法国,要么弄死陛下要么逼迫他订立宪法喽?”安东问道。
李骁缓缓地回答道:“从原则上来说应该这么办,最好是效仿法国,将那些固执保守的家伙统统杀个干净,他们的遗产正好分给那些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安东惊愕地望着李骁,他可没想到这一位会如此疯狂,这么搞也太那啥了吧!
只不过李骁马上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很可惜,这么干虽然很爽,也能从根本上铲除那些顽固保守派。只不过打击面太广,难度太高,至少现在来看有这种想法的人在我国是不折不扣的少数派,力量太小做不成的!”
安东愈发地无语了,因为听李骁的口气,他之所以不想这么做,不是因为他觉得太残忍或者不好,而是力量不够做不成。换句话说,如果力量足够了的话他恐怕就会这么干了。
这让安东不由得有点庆幸,幸亏俄国保守派势力足够强大,否则以某人的作风那真的会振臂一挥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李骁看着噤若寒蝉的安东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有点吓倒这可怜孩子了。只不过这也没办法,想要让抱有幻想的人面对现实就必须上猛药,否则根本叫不醒他们哟!
说实在的李骁怎么可能支持法国路线,不仅仅是俄国国内的革命势力太弱成不了气候,更重要的是李骁本人其实也是俄国现行秩序的既得利益者,他便宜老爹给留下的那么多田地和产业以及数万农奴,这些可都是钱啊!
把你让他大手一挥就给祸祸掉了,他也心疼啊!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怎么可能革命得那么彻底,给自己吃饭的家伙都砸了?
说白了,他刚才讲的那一切都是套路,就是吓唬安东,其实就是讨价还价的手段,毕竟最初安东幼稚到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沙皇的配合上,这得是有多傻啊!
反正李骁是不会这么干的,看看历史上的康斯坦丁大公及其小伙伴,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亚历山大二世配合上,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