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拉格伦的死去,联军新一轮对塞瓦斯托波尔的围攻就只能告一段落。联军用两万条鲜活的生命证明了一点――想要攻克塞瓦斯托波尔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拿俄军坚固的工事毫无办法,联军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挖掘壕沟和堑壕围困塞瓦斯托波尔,最多也就是隔三差五地再炮击一顿。
讲实话这很单调也很累人,对联军士兵来说这简直就是无尽的折磨!
比如博斯凯将军的副官也是法国元帅德.卡斯特拉内的儿子就给他老子写信说:“我亲爱的父亲,我觉得我所有的信件都应该以同一句话开头――那就是没有任何新的进展!也就是说我们继续挖掘堑壕,继续整理炮台。每天晚上围在篝火边喝酒,以及每天都有两个连的士兵被送往医院…”
不堪疲惫的两军士兵普遍生出了一种围困将永远进行下去的感觉,他们沮丧非常迫切地想要尽快结束战争,于是乎各种奇葩念头就纷纷冒了出来。
比如大文豪托尔斯泰的好朋友乌鲁索夫亲王就是一位国际象棋高手,他就亲自出马试图说服科尔尼洛夫通过一盘国际象棋比赛决定双方争夺最为激烈的一条堑壕该归属哪一方。
遭到断然拒绝后就轮到托尔斯泰登场了,他建议战争的胜负干脆由一场决斗来决定,谁赢了谁就是胜利者。
这些荒谬的建议科尔尼洛夫肯定不能答应,只不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建议之所以冒出来很能说明交战双方真的是精疲力尽了。
和俄军相比联军的士气更为低落,因为他们发现俄军哪怕遭到了毁灭性的持续的炮火打击却依然在不断地抢修新的工事,甚至还将已有的工事变得更为坚固。
显然这将更加难以攻克,于是乎联军士兵一方面担心会被将军们丢出去当做炮灰送死,另一方面也担心这场战争短时间内无法结束,搞不好他们必须在塞瓦斯托波尔渡过第二个冬天了。
几乎每个士兵都在给家人的信中说多么想家多么想回家,甚至连中级军官也开始对家人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回家,我不能也不会再忍受一个冬天。我知道如果在这里再过一个冬天,一年之内我就会变成一个无用衰弱的老头。我宁愿做一头活着的驴也不愿意做死掉的狮子!”
士兵们开始普遍羡慕那些在先前的战斗中负伤失去腿或者胳膊的战友,根据英军军官的说法:“许多人会很乐意少一条胳膊,只要能离开这里,少一条腿少一只手根本无所谓!”
只不过现实却让人绝望,
联军士兵没办法回家,只能沉浸在绝望和郁闷中难以自拔。于是不少人开始怀疑这场战争,开始厌恶和质疑这场战争。
法军随军神父安德烈.达马斯就说一个朱阿夫师的士兵对战争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因为他们抵达克里米亚的时候上头告诉他们这是跟野蛮人作战,是保护弱小的正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