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叹了口气,安慰道:“这种事情我们能怎么办?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算对得起良心了,至少临死的时候我不用为此忏悔!”
维什尼亚克对此无动于衷,因为他本来就对宗教不甚上心,总觉得那是骗人的把戏,只要悔罪就能上天堂,那门槛是不是太低了点。这么弄的话生前放肆作恶恶贯满盈又如何,死之前对着牧师忏悔一把就一笔勾销了,这尼玛合理吗?公平吗?
至少他觉得不公平,按照这种理论,那些被饥饿逼得走投无路的农奴也不用下地狱,反正可以忏悔嘛!大不了在上绞架的时候忏悔就可以了!
维什尼亚克觉得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也许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至少那些贵族老爷们在作恶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担心下地狱的问题。反倒是那些被愚弄的可怜农奴为此被套上了枷锁,稍有逾越就会被各种恫吓。
无奈之下鲍里斯只能建议道:“您要是实在想不通,不妨去问问安德烈,虽然我觉得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但至少能让你觉得好过一些。”
对此维什尼亚克抱有疑虑,因为他总觉得李骁再怎么也是帝国的大公,也是统治阶级,就算同情心泛滥也不会站到农奴这一边。
“统治阶级?”
李骁听到了维什尼亚克的烦恼之后有些惊愕,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好朋友竟然学会了这个词汇,这好像不是他教的吧?
他调侃道:“您见过我这么落魄和不受待见的统治阶级吗?”
只不过维什尼亚克显然觉得这并不怎么好笑,所以他只能尬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严格意义上说我们都属于统治阶级,不同的是我们属于意识到了问题那一小撮…如果按照那些…嗯,你说的吝啬鬼的搞法,这个国家很快就会陷入动荡,搞不好就会爆发法国或者不久之前奥地利那样的革命运动。”
李骁看了看维什尼亚克,见他听得很认真,不得不仔细地解释道:“严格意义上说俄国现在的问题其实是生产资料分配不均所造成的问题,简单点说就是农奴们没有属于自己的田地,被广大养尊处优的吝啬鬼剥削,而现在因为战败社会矛盾被极大的放大了,让这些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的问题被放到了最大。”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结果就是革命,农奴们会像当年法国的第三等级那样揭竿而起干翻你所谓的那些吝啬鬼,用暴力手段解决生存问题…”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