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点了点头道:“是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们才必须让他们知道不让步会有什么恶劣的后果,不是么?”
维什尼亚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李骁,好半晌才问道:“你是说…你是说那些…那些都是…”
李骁叹了口气,这就是政治的黑暗之处了,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只能不择手段,因为那些冥顽不灵的家伙好言好语是听不进去的,只能用拳头、刺刀或者枪炮告诉他们不让步的后果。
俄国的农奴们确实积怨颇深,也确实对现实很不满意,甚至有一部分确实到了爆发的边缘。但你要说连圣彼得堡周边都不安定了,那就是扯淡了。
除非是有人故意要营造出这样的氛围,就如维什尼亚克所言,亚历山大二世答应改革之后是光打雷…不,这一段时间连大雷都少了,更别提下雨。
反正是各种拖延各种不兑现,如果继续这么拖下去,那恐怕真的会发生新的变化,搞不好就要烂尾。
这自然让不少激进的改革派很愤怒,于是乎搞出一些声势给亚历山大二世施加压力也就很正常了——你不想改革是不是,信不信农奴们都造反?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看看。
作为圣彼得堡第三部的老大,李骁虽然还没能完全掌控整个部门,但圣彼得堡周边有什么敏感消息那他肯定能听得到。所以当周边农奴造反的消息传来时,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少内幕。
自然地他就不会像维什尼亚克那么着急,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钓鱼台上看戏了。
“可是这很难瞒过陛下吧?”维什尼亚克忧心忡忡地问道。
“那又如何?毕竟真正对这一切感到忧心的是你说的那些吝啬鬼,只要让那些吝啬鬼感到切肤之痛就好了。”李骁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维什尼亚克又愣了,好半天他才想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李晓却笑笑道:“陛下之所以还能死撑着拖着不落实改革,无非是保守派强大的反对声浪,只要我们设法让这些声浪消失,不,只要设法让它变小,那陛下那一头就算想要借他们的势头反对改革都做不到!毕竟现在大势在我们这边!”
维什尼亚克为之愕然,这种高层的复杂路线之争他接触得太少,还搞不清里头的套路。可是听了李骁的解说他只感觉难受,明明千百万农奴受苦受难是很明显的事情,可这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却各种耍心眼,这算什么爱国爱民?
李骁扁了扁嘴,他自然知道维什尼亚克在想什么,但他很想说这才哪跟哪?更丑陋的东西他还没讲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